“这种事情有个大人在场总是好的。”
“对呀,所以我去了呀。”
“妈”
何默默站在卧室门口,最后半块面包她要吃完了,“你,现在,你是小孩儿,我才是大人。”
何雨拎着脱下来的衣服想了好一会儿,说“行叭,你穿得暖和点儿,我怕河边有风。”
新河路离她们俩的家并不算远,骑自行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打车反而要绕一点儿,因为新河路前面的那条路是机动车东向单行道,开车往西走得绕一下。
晚上六点多,新河路上冷冷清清的,作为老城区的一部分,这里原来有一家医院,大门正对着新河路,那时候这条路上海挺热闹的,周边的住宅区的入住率很高,来来往往去河边散步的人也多,后来医院搬走了,老旧的小区里住户们陆陆续续搬走,新入住的多是租房来这里讨生活的外地人,医院原来的所在地建成了一个商场,据说是找了个风水先生过,把正门开在了另一边的路上,只留给了新河路灰色的楼墙和小小的侧门,即使是这样商场的生意也不好,开了五六年老板就破产了,随着商场关门,周围也在方圆一公里外新开发的生活区映衬下显得越发凋敝。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妈妈带你来过病。”
走在河边,何雨笑着说。
穿着一件棕色风衣的何默默转头了,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小学数学老师以前住这里,应该是再往前一点,她人是个医生。”
“啊,你是说赵老师嘛,对,她就住前面的滨河苑,她前年还是去年逛街的时候见我了,她还记得你呢,说教了二十几年就没见过几个像你这么聪明又努力的孩子,她现在去了新区那边的私立小学当老师,也是没办法,儿子大学考去了广东,说是想在深圳安家,房价那么高,她去私立小学就是为了赚钱,唉,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现在拼死拼活的,老得太快了。
一个是她,一个是你初中教化学的萧老师,你萧老师也在教辅导班呢,她女儿嫁人之后不工作了,她跟我说起来也是急得要命。”
何默默低头着沥青路上的裂纹,那些教导过她的老师,她妈妈记得比她还清楚,还能依靠她的职业依然和老师们保持一定的联系“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是萧老师教的最后一届,其实我初二的时候她就该退休了,还是坚持带完了我们那一届的初三,我记得我毕业的时候她还说将来我考上了什么大学一定要告诉她。”
母女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在这空荡荡的街上聊起了天,走完了整条街,她们又折了回去,还是没见林颂雪他们。
偶尔有人骑着电动车路过,何雨都忍不住抬头去,除了外卖小哥就是匆匆茫茫的归家人。
“这条路上的岔道太多了。”
走完一个来回,何默默说道,“那个人一定很了解这里的环境才会在这里作案,按照你说的,林颂雪他们才十几个人,根本没办法把这些路口都守住。”
何雨点点头,她刚才光顾着找人了,还真没留神岔口有几个。
何默默回身,向路的尽头“单排路灯,如果是晚上,学生们往西走,是走在没有路灯的这一边,惊慌之下也就很难清他的样子。
有没有什么别的信息了头盔颜色电动车的外观”
何雨想了想盖欢欢说过的话,说“有人说过是蓝色头盔,其余我就不知道了。”
何默默双手插在风衣兜儿里,说“林颂雪他们的计划设计的实在是太粗糙了,如果要抓人,就应该先多找机会观察这个人的运动轨迹,而不是贸然决定在某个地方堵截,地方不对,时间也有问题。
你跟我说昨天早上他刚作案,也不排除他今天早上也骚扰了其他人的可能,林颂雪他们并没有把握他今天晚上一定会动手,但是如果他的目标一直是骑自行车的高中女生明天后天是周末,学生们放假,他有两天不能耍流氓,说不定会因为这个选择在今晚动手。
但是这些只是猜想,他们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就做出了判断,出错误的概率太大了”
何雨在一旁听着,一开始她还认同得直点头,到后来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最后她抬头着自己女儿
“默默啊,你说的真是头头是道的,但是咱们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报警吗”
“嗯嗯,报警确实是一个选项,但是这个得当事人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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