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回去之后就跟陆亦温抱怨,他怀疑这是因为陆亦温人前对他太冷淡的缘故,所以导致大家都没有看到他们私底下的亲密动作。
什么亲密动作,比如说,睡一张床,一起洗澡,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薛城也不会真扯着嗓子跟外面那帮人说,我们睡一张床关系好着呢这种话,太丢面子,他在外面的人设一贯稳着。
他们所在的二班也要出一只队伍,薛城闲来无事报名参加,他怂恿陆亦温也去,陆亦温不去。
从此薛城日日说,夜夜劝,陆亦温依旧不为所动,不过他恼心事不少,薛城那天爬上他的床,说你要是不答应这床你也别睡了,一脸恶霸样,后来他被陆亦温揍了一顿,这事才算停歇。
韩知作为班级的文艺委员,负责后台啦啦队的事宜。
陆亦温那天吃完晚饭正趴着在睡觉,韩知着着急急跑进来,风风火火,等看清人在睡觉嗓音才哑下来,嘀咕:“薛城都要被人拐跑了,你还在睡觉,睡睡睡,睡你个猪头。”
陆亦温其实还没睡着,他起来把人拉住,问:“怎么回事?”
韩知说起这件事情还觉得委屈,他占有欲足,薛城好歹是二班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人跟温哥说不定都有一腿,要个小破三班的小零过来捣个什么乱,天天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横不死他还,韩知很生气,气好多天了。
薛城训练还没结束,韩知就急匆匆地过来告状了,让陆亦温去管管薛城。
陆亦温脑壳疼:“你慢慢说。”
“就是三班有一个人,一直在明着暗着撩薛城,但是他是老司机,别人都看不出来,以为他只是想跟薛城做朋友,一帮直男脑回路直得跟钢棍一样。”
韩知挑着重点说,“洗澡的时候蹲外面送浴巾这种事情,谁受得了。”
陆亦温想了一阵:“你继续。”
“送水啊,非要给人擦汗啊,场子里面四处跑,天天喊哥哥哥哥加油的,你说是人干的事吗?”
韩知气鼓鼓,“薛城个猪头都没有发现,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接触,所以暂时没出事,但就怕三班那个太骚了,把人拐跑了。”
陆亦温跟他开玩笑:“还有人能骚过你?”
韩知叹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知自愧不如,说来实在惭愧惭愧。”
郑召召听着了,过来安慰他:“你们还是有本质不同的,你骚得有原则,他没有。”
韩知点头,又瞬间充满了信心:“是啊,我们都是有原则的,肯定不会去掰弯直男。”
正说着时,他听到外面的声音,双眉紧皱,跑出去探出脑袋悄悄看,他给陆亦温和郑召召招手:“就那个,你们快过来看。”
陆亦温抱着那我就去看看吧这样的心态,靠站在门边处,看着薛城和一行同班同学训练回来,他打头阵走,生得也是当中最高,一身刚换洗过的运动服,黑红色,看着清爽利落,本来这是一幅既好看的风景画,但若是加上薛城旁边那个男孩,则有些煞风景了。
也不是说他生得不好看,倒还挺不错,但经刚才韩知那么一说,陆亦温心里五味杂陈,看了一会就又回去了。
韩知私底下给他发消息:“温哥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这种事情,小时不管,大时酿祸,到时候追悔莫及,老来只能望洋兴叹。”
人难得用成语了,陆亦温也礼貌地问:“是吗?”
“肯定是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旁边有个人一直这么撩你,你不心动吗?”
韩知振振有词,“你想象一下,以后薛城抄作业都不问你来抄了,晚上也不让你补习了,吃饭也不跟咱一起了,他有了别的小妖精,你寂不寂寞?”
陆亦温代入一下自己,嘿,或许还真会有点儿寂寞,薛城都跟他们凑一块快两个月了,突然这一走,大概谁也吃不消。
他就是被韩知那通歪理洗脑了,以至于当薛城回来后坐在他边上,陆亦温生出了一种回来就好那样子的妥协心态,就好像一个妻子面对出轨又回家的丈夫那样心情复杂,愣愣看着他。
薛城奇怪:“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灰?”
“没。”
陆亦温回神,“我刚想事情。”
“想事情你刚看着我脸干什么,长得帅?”
说起这个,薛城跟他讲,“隔壁班有个人,天天缠着我,哥哥长哥哥短地叫,整得我怪不好意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他有什么事,他屁事都没有,事都没有缠我缠个屁。”
陆亦温拍他肩:“明天我帮你去解决。”
他在第二天换上篮球服,按照韩知给他的地点,走进他们班的训练场地时,陆亦温看到韩知所说的那个男孩,正抱着一瓶水,站在边上翘首以盼,当薛城进了一个球时,他高喊:“哥哥好棒,哥哥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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