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渊啐了他一口:“恬不知耻!”
萧可斜了她一眼,忽然俯身又压了上去,邪邪地一笑说:“我看你好像还是精力旺盛的模样,不如我们再努力一次?”
方文渊惊呼一声,却无力挣扎,被他压个正着,只好低声求饶:“小可,我的腰都快断了,你饶了我吧。”
萧可在她的唇上蹂躏了一番,满意地看着她的嘴唇最后起了一抹嫣红,遗憾地说:“算了算了,饶了你罢,你好好歇一歇,等会儿我来叫你。”
说着,萧可起了身,回到了酒席间,余定风和萧泠都识趣地没有多问,君臣之间寒暄了几句,不一会儿,酒足饭饱,大家都纷纷散去了,唯有萧靖,临走前还四处张望:“方大哥人呢,他老是念叨着你们都走了,一个人太没劲,笑话,有我在怎么会没劲呢,我明天拉他一起去郊外赛马去!”
萧泠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傻瓜,你少折腾了,学着看点眼色。”
说着,便把他拖走了。
萧可嘴角微微上翘,心想这萧泠十有□是早已识破方文渊的女儿身,难为他居然丝毫不惊,佯作不知,仍然和方文渊兄弟相称,煮酒论茶,倒也快活。
同为皇室后人,那萧靖却是鲁莽冲动了许多,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率真,难能可贵。
可不知为何,他们都和方文渊相处得很好,萧可有些不得其解,难道说,方文渊真的有这样的令人无法自拔的魅力吗?想着想着,他又回到了客房,方文渊已经起了身,换上了一身青布衣衫。
萧可不免有些遗憾:“文渊,你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也好让我再来占点便宜。”
方文渊白了他一眼,悻悻地说:“你这哪里还像个九五之尊,一听就是个市井无赖。”
萧可笑吟吟地凑了上去:“我就是无赖了怎么着?你打我呀?”
方文渊哼了一声,甩头往外走去:“你自己一个人无赖吧,恕不奉陪了。”
屋外明月高悬,黑丝绒般的天空中稀稀疏疏地点缀着几颗星星,夜风中带着一丝甜腻的桂花香味,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偶尔有更夫的打更声响起。
方文渊走了几步,没听见萧可追上来的脚步声,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慌,回头一瞧,身后空空如也,萧可不见了。
她站在原地,孤零零地看着空寂无人的街道,禁不住叫道:“小可!
你别吓我,快出来!”
忽然,昭阳河边的一艘画舫亮了起来,把整艘画舫晕染得温馨无比,方文渊定睛一瞧,只见萧可站在船头,在一片昏黄温暖的灯光中朝她伸出了手:“文渊,到我这里来。”
方文渊呆了一呆,情不自禁地向萧可走去,拉住了那双手,微一用劲,便跳上了船头。
“你这是干什么?”
她惊异地四下打量着,只见这画舫打扮得华丽无比,船舱是鲜艳的红色,边缘都用红绸带绑了起来,看起来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都怪你。”
萧可低声埋怨说,“我原打算傍晚的时候就带你一起到这里来,白天的时候,这画舫更漂亮。”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方文渊越加惊异了。
“你一定忘记了,今天是我们俩大婚的日子。”
萧可挽着她的手,站在船头,看着船慢慢地驶离了岸边,昭阳河水在船边缓缓地形成了一道涟漪,渐渐滑向船尾,形成了一道长长的波纹,就好像这么多年来,两个人走过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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