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握着他的手一紧,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你知道就好,走,到里面去。”
寺门威严,朱漆大门上一个个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里面不时传来诵经念佛之声,一股熏香味扑鼻而来。
萧可和方文渊从殿门的弥勒殿,一直拜到大雄宝殿。
如来佛高十多长,从高处拈花一笑,俯视着他们俩,萧可肃穆地跪在佛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叫杨名到里面捐功德,为梅山寺众殿再塑金身。
不一会儿,梅山寺的主持从里面走了出来,径自走到萧可面前,将他们俩引到内室,奉上茶水,含笑说:“多谢施主捐赠,请在功德簿上留名,我等必日夜诵经,保佑施主一生安康。”
萧可微微一笑说:“大师不必如此多礼,我来许愿时未曾和菩萨说过姓名,菩萨心怀天下,且让我还愿的这些功德也与天下人共享吧。”
主持一怔,深深地打量了几眼萧可,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施主有心了。
看施主面相,非富即贵,老衲无以为报,身边有一串手链,是用佛家七宝制成,赠与施主,愿施主从今后福寿双全,泽披天下。”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串手珠,递给了萧可。
萧可接了过来,双掌合十,朝主持道谢,把手链套在手上,犹豫片刻,问:“不知道大师有无佛宝,可以赠与我的这位朋友,保佑他一生安康?”
主持颇有些诧异,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方文渊,方文渊被他看得心头扑扑乱跳,只好垂下头说:“大师,不用麻烦了。”
主持笑了笑:“这位施主的面相也是贵不可言,老衲这里还有一块玉石,上面刻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老衲的师尊留下来的,不知能否入施主的眼。”
说着,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把一块小小的玉石放在方文渊的手上。
只见玉石圆润,上面雕龙刻凤,十分精细。
方文渊推了回去,婉言谢绝说:“大师,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萧可却喜滋滋地拿了起来,二话不说,帮方文渊挂在脖子上:“这是大师的一片心意,你挂着,不许拿下来。”
主持宣了一声佛,笑着说:“施主多来礼佛就好,心中有佛,常坐善事,便是功德。”
几个人在内室说了一会儿话,萧可和方文渊起身告辞,主持送到寺门口,对萧可说:“我和施主一见如故,有句话要赠给施主:万万不可执念过重,切记切记。”
说着,便翩然远去了。
萧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懒得多想,兴致勃勃地说:“走,我们去那边的山溪边走走。”
他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方文渊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由得奇怪地问,“文渊,你怎么了?”
方文渊蓦地回过神来,说:“小可,我想回家了。”
“为什么?”
萧可有些不悦。
忽然,大坪旁的树林边上传来了一个声音:“文渊,你好啊,把我拉在家里,原来是到这里来快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渊,乃的心上人是谁!
快快交代,省得小可夜不能寐,一直惦记着!
萧可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袭白衣,俊眉朗目,手执一柄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方文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挡在萧可的面前,笑着说:“景文,你怎么来了?”
“我四处找不到你,只好去方府碰碰运气,幸亏碰到个好心人,告诉了我你的去向。”
那男子“啪”
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摇了摇,把目光落在了萧可的身上,“这位是?”
方文渊支吾了两声,显然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说了一句:“他是我在京城的朋友。”
萧可走上前去,瞪了方文渊一眼,冲着那人抱了抱拳:“在下姓言,单名一个可字,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原来是言兄,在下姓田,名景文,是文渊的好友。”
萧可微微一笑:“文渊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相请不如偶遇,田兄不如和我们一起吧。”
方文渊轻咳一声说:“小可,景文和我约好了有些要事,不如我们改天再聚?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要来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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