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唐天远又想到了自己。
他呢?他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吗?他也要听他父亲的安排,往后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做妻子吗?就算那个女人与他脾性不和、话不投机,他们依然得日日相对,就这么搭伙过一辈子?他以前不觉得如此有什么不好,但现在想一想,实在有些可怕。
顺着这个思路,唐天远越想越多。
他和谭铃音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谭铃音遇到事情都是一咬牙一跺脚先做了再说,就算留下疏漏,往后慢慢再缝补;唐天远则喜欢把事情仔细想个透彻明白再行动。
且不论唐天远是怎么想的。
谭铃音这天早上起得有些晚,因为醉酒,头依然疼着,缓不过来。
她隐约记着自己昨天回来之后似乎在县令大人面前抖了一番威风,现在想想竟有些后怕。
那个人胸襟欠佳,要是被他报复可怎么办。
再把事情往前倒,就记得清楚了些。
朱大聪说的那番话,他的失意消沉,两个心情不好的人喝闷酒……谭铃音落寞地叹了口气。
内疚这种情绪就是钝刀子,划一下可能不觉得很疼,但是三天两头地往你心口上招呼,早晚划出血淋淋的伤口,这样的伤最疼了,还不容易好。
总之就是煎熬。
谭铃音决定结束这种煎熬。
至少,她要告诉朱大聪,他那第三个未婚妻根本没死。
于是她来到朱大聪家。
&ldo;我有话要对你说。
&rdo;&ldo;我有话要对你说。
&rdo;两人一见面,同时说出这句话。
谭铃音一怔,道,&ldo;你先讲。
&rdo;朱大聪看着她的眼睛,&ldo;昨天喝了酒,我不敢讲,怕你以为是醉话。
我现在十分清醒,说话也是认真的。
&rdo;谭铃音听他这样严肃的语气,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她不自觉地竖起耳朵认真对待,连脊背都挺得直直的。
朱大聪说道,&ldo;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挺喜欢的。
以前有人给我说亲,我从未想过我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但是自从看到你,我就一直在想,假如我今生娶了妻,我的妻子就该是这样的。
&rdo;被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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