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的话说得隐晦却瞒不住四爷。
这么些年两人后院里也有些闹事的,但不管怎么着乌拉那拉氏都没把她们放到眼里去,今儿突然把个秀女单提溜出来说,四爷就什么都明白了。
“倒是也没哪儿不对,模样身段都是顶好的,规矩也好,打一进门瞧着就比旁人要高一截,哪怕同来还有几个满族姑奶奶都比不过她去。”
乌拉那拉氏说话实在,她能这么说那就一定有这么好。
四爷一边听心里头一边暗自思量,连手边的茶盏歪了都不知道,还是乌拉那拉氏托了一把才没撒得四爷满身都是。
四爷惊醒过来干脆放下茶盏把人搂到自己身边,“你再跟朕说
说,真有这么好你瞧着都好”
乌拉那拉氏自己心里虽不得劲,可更瞧不得四爷这般,“万岁爷,好不好的人就在宫里,要不我去把人叫来您瞧瞧,自然就知道了。”
这说话得四爷差点没搂着人笑出眼泪来,都这样了还敢说自己不醋,那这世上就真没醋的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平日里兄弟们在一起说话,老五每次被说怕福晋他反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儿,堵老三的那话怎么说来着,要是嫂子事事都随你,那她眼里也就基本没你这人了。
这话当时说出来老三差点在养心殿就非要跟老五打起来,可事后这话四爷仔细一琢磨,却又觉得不是半点道理都没有。
尤其乌拉那拉氏惯来大方贤惠,那要按照老五的说法,恐怕她心里也不怎么有自己,倒是如今这模样瞧着叫人心里头更高兴些。
乌拉那拉氏不知道四爷笑什么,却明白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话才笑的。
“爷,您别笑话我,这选秀都是替您选,这会儿还没开始就笑话我,干脆我也不揽这活儿了,可好”
“别别别,皇后不替朕揽下这破事,朕就真没人能依仗了。”
四爷分得清乌拉那拉氏是不是真不高兴,随即也不再逗她,“朕瞧年氏做什么,天底下最好的女子都在朕身边坐着,旁的庸脂俗粉岂能入眼。”
“只不过这事朕觉着有点蹊跷,这几天前朝不止一人跟朕提过,说朕的后宫人少,这次又是第一次选秀,一定要好好选好好充盈后宫,份位上也不能太低。”
四爷是个心眼多的主儿,也是个心眼小的人。
前朝那么些年哪个皇帝登基继位之后不得大赦天下分封兄弟诸臣,就这位爷偏不。
兄弟们从先帝驾崩至今三年了,活没少干骂没少挨,可爵位四爷愣是拖到最近才给,由不得人背后不说四爷小气。
四爷知道下边的人背后怎么说自己,他倒是不在意这些。
这几天那些个替后宫份位是的人他也只当是耳旁风,听过就过了。
可这会儿把乌拉那拉氏说得结合起来,就不怪四爷有些多心。
年羹尧这人四爷知道,老爷子还在世的时
候他就冒头了,这四川巡抚还是老爷子点的他,当时他还不到三十,正儿八经的少壮得志。
只不过那人四爷当初没怎么打过交道,这几年也从来没想起来过,倒是最近他在川中协理军务很是能干,这下他妹妹又被送到宫里来选秀,两者之间要一点联系都没有,四爷不信。
选秀这事各家姑娘到了年纪必定要走这一遭,要说规矩各家都得教,错是错不到哪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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