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手底下那么多人,不管有意无意,一件事儿,知道的人多了,早晚都会传出去。
咱们能挖到周云甫的消息,他当然也能挖到咱们的!”
“可咱们的消息不准啊!”
白国屏一脸懊恼,“王三全那小子,钱没少拿,事儿倒没干明白!
没整死周云甫就算了,还害咱们折了俩好手!”
“那小子人呢?”
“黑瞎子看着他,正在外头候着呢!”
“让他进来,我问他几句话!”
白国屏没有立刻喊人,而是忽然压低了声音,说:“爹,我现在怀疑,王三全那小子在耍咱们!”
“怎么讲?”
白宝臣扬起眉毛问。
“那小子天生是个赌狗,就好耍钱!
我听说,咱们给他的钱,早就让他在‘和胜坊’输光了,还倒欠了陈万堂一屁股赌债,没准他反手又把咱们卖了,要吃两头!”
虽然听上去胆儿肥不要命,可赌狗什么干不出来?
白宝臣掏了掏耳毛:“那你的意思是,火柴厂是陈万堂烧的?”
白国屏反问:“昨天晚上,周云甫他们都露面了,就没看见陈万堂!
不是他,还能是谁?”
白宝臣不置可否,只是把身子往后一靠,瞥了一眼身旁的管家,问:“你咋看?”
袁德庸眼珠子一转,掂量着说:“目前来说,陈万堂的嫌疑的确最大。”
“怎么样!”
白国屏一拍大腿,“爹,我就说吧,铁定是陈万堂的人烧了火柴厂!”
王三全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蔫儿坏。
赌狗的话,本来就不可信,他完全有可能迫于赌债,先卖了周云甫,转头又把白家卖了,玩儿的就是一个双面细作。
白国屏说得头头是道,看上去绝非庸才,起码要比周云甫的外甥韩策强上百倍。
可白宝臣却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了口气,看上去对他的表现并不怎么满意。
();() “国屏,你刚才说的这些,是很有道理。
但是,你没发现有啥别扭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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