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沈青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脚步下意识的顿了顿,低头恭敬的喊了一句:“姑父。”
厢房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日光透过半掩的窗户缝隙洒落进来,斑驳地映在粗糙的木质家具上。
已经流产十余日的姑姑沈秀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身体显得异常虚弱。
临风堂的堂主李临风就坐在床边,听到了沈青的招呼,他点头示意,并未多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
房间内静得只能听到姑姑沈秀微弱的呼吸声。
李临风对丫鬟冬雪吩咐道:“铜盆内盛着水已经凉了,你去换一盆热的。”
“是,老爷。”
等丫鬟冬雪端着铜盆,将几块染血的布巾一并收走离开后,沈青才缓缓上前。
姑姑沈秀看到了沈青,侧了一下身子问道:“青子什么时候来的城里?”
沈青将带来的东西放到了床头一旁,说道:“我上午来了有一会儿了,刚才听到姑姑的事,就过来看看。”
“青子有心了。”
沈青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沿,眼神里满是关切,他轻声询问:“姑姑,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帮您倒杯水来?”
言毕他微微前倾,见沈秀想要坐起他连忙上前自然地做出欲扶之势。
姑姑沈秀勉强在沈青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眼中满是疲惫和哀伤。
她轻轻摆了摆手,嗓音沙哑而微弱:“我没事,青子,不用担心。”
沈青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姑沈秀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青见姑姑如此没有要说的意思,加上姑父李临风也在场他也不好多嘴。
半晌后,他尽量用平和温柔的语气说道:“姑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
我来时候匆忙没带什么,就随便给姑姑买了些,姑姑以后好好调养。
来日方长,总会好的。”
姑姑沈秀时隔这么多年感受到娘家人的关心,眼眶不禁泛红,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青子,谢谢你,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沈青见屋子里的气氛太过沉闷,对于这样的事也没有太多经验,只简单说了些体贴的关心话。
正要离开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姑父李临风看了眼沈青问道:“你现在在学身法吗?”
沈青抱拳躬身说道:“嗯。”
“练到哪儿了?”
沈青没有任何隐瞒,如实地说道:“五人桩的身法已经学完了。”
“嗯?”
李临风眼神极为讶异,他收起心中的惊奇平静道:“你跟我来一下。”
“是。”
姑父李临风双手负背率先走了出去,沈青朝着姑姑沈秀点了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屋外,艳阳高照。
厢房的庭院内,一片寂静。
走一会后,临风停下转过身来,与沈青对立而站。
李临风衣袂随风轻扬,一动不动。
突然没有和沈青打任何招呼,李临风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他脚下猛然一力,身形便如鬼魅般朝着沈青飞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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