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儿,算命吗?”
算命先生是认识沈二贵的,他的摊子就摆在吴怀夕与沈二贵两人成日路过的街上,且沈二贵平日里偷鸡摸狗,流连于赌坊子,想不知道他的大名都难。
“去去去!”
沈二贵一边别过脸,一边将萝卜皮吐到算命先生面前,瞥了他一眼,“别杵在这里挡道,信你还不如信我来年中个状元呢。”
算命先生并不生气,反而将萝卜皮踢到一边,继续走在乡道上,大声吆喝着,“半仙算命咯,算命治病咯,只要十文钱”
李凤娟则是蹲在草丛里割草。
她家的两只老母鸡平日里吃得就是大量的青草拌上一丁点儿鸡料,全当兔子来喂,能几日里下上两枚蛋,也是奇迹。
“嘭!”
家中忽然传来巨响。
沈二贵浑身一激灵,手中的萝卜都掉到了地上,“娘,,生什么事了?”
二人在原地停顿了片刻,便迅向家里奔去。
“福娘!”
二人刚进后厨,就看着一地狼藉的后厨,李凤娟浑身抖,几乎要晕过去。
“娘。”
吴怀夕泪眼婆娑,脸上涂了不少锅灰,正倚在门槛上,“这,这灶台不知为何,它突然炸了!”
“你你你!”
李凤娟努力支起了身子,大口喘气,看着那破烂不堪的灶台,“这是跟了咱家三十多年的灶台啊!”
“娘”
吴怀夕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哭得更加大声,“福娘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我一靠近它,它就炸了。
娘,福娘知错了!”
“娘,您别生气。”
沈二贵见着这砖头乱飞的灶台,连锅都破了个大洞,而面前的嫂嫂涂满了锅灰,说是从炭灰里爬出来的都不过分,他咽了咽口水,“嫂嫂你先出去,别让娘瞧见了。”
“好。”
吴怀夕快地溜出了后厨。
李凤娟捧着那口破了个大洞的锅唉声叹气,一会抚着胸口,一会怪叫两声。
“啊啊啊!”
是沈大贵惊恐的叫声。
这又是生什么事了?
二人在原地停顿了片刻,便迅向沈大贵的房里奔去。
“娘。”
吴怀夕端着一盆热水,站在沈大贵的床前,继续泪眼婆娑,“相公,相公它晕过去了。”
床上的沈大贵双眼紧闭,手中还攥着床单,嘴角边还起了沫沫。
“福娘!”
“你你你!”
李凤娟看着床上大儿子这幅惨样,哪能不心疼,灶台刚刚才被炸了,现下儿子又晕了,这罪魁祸她抬手就要朝着吴怀夕打去。
这手刚抬到半空中,面前之人也开始不对劲。
抽搐、吐沫沫、鼻歪眼斜然后忽然大声呵道,“尔等凡人!”
李凤娟与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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