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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拱辰堡后,阿芙吩咐秦望舒去准备通关文牒,随即领着程三五来到神工司的院落。
由于内侍省的绣衣使者常常要身临险境,除了仰仗自身武艺,兵器衣甲也是不可或缺。
神工司便是为绣衣使者打造精良兵甲与各式器械的衙署,也包括部分术者所需的符咒法物。
“给我把那批两裆内甲和护腕臂甲拿来。”
阿芙一进神工司,也不废话,完全是身居高位者对下属发号施令的气度。
不多时,便有侍者将好几箱衣甲带来,他们也不敢多嘴询问,躬身告退。
“你随便试试。”
阿芙将屋门阖上,语气有些不耐烦。
程三五拿起一对臂甲,试着将其套上,随口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冯元一那家伙怀疑我包庇你。”
阿芙何等聪慧,还没离开拱辰堡就已经明白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程三五不解:“望舒、绛真虽然也属内侍省,可她们都是伱的手下。
还是内侍省由太监管事,所以不允许养男宠?”
();() “你——”
阿芙原本还有些烦躁,却被程三五突如其来的话语逗笑了:“你这是在安慰我?”
“我又不是瞎子,真当我啥都看不出来么?”
程三五戴上一对硬革做底、外镶精铁的臂甲,两条臂相互敲击,边试边:“那位冯公公显然不信任我,于是给我派了一项差事,又不准你帮忙,还找人盯着。”
“谁叫你是河阳血案的凶手呢?当年把京都两道闹得鸡犬不宁,他谨慎一些不为过。”
阿芙扶着下巴沉思道:“只是我怀疑,刚才还有其他人盯着你我。”
“你是那个端茶的白衣婢女?”
程三五问。
“她是可是拱辰卫十太岁中的柔兆君,位列第三席,资格比我还老呢。”
阿芙挑出一件两裆内甲,然后熟门熟路解开程三五腰带,脱去他的上衫,同时一手下探,凑近逼问:“自从柔兆君现身,你的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她,就这么喜欢那个扭来扭去的荡妇?”
程三五闷哼一声:“不、不是……我就是饿了,跟看到烤全羊差不多。”
“饿了?”
阿芙语气渐转狠辣,五指紧攥:“好哇,你这家伙胃口可真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如果冯元一是女子身,你难不成还要跟他滚被窝?”
“啥?我可不喜欢死太监!”
程三五立马提高声量。
阿芙沉默一阵,似乎确认男子心意,把手抽回,纤长玉指还故意在唇边轻轻一抹。
此情此景,看得程三五心头荡漾,正打算将丽人揽入怀郑阿芙身形翩然一转,巧笑嫣然地躲开程三五臂围,一件两裆内甲甩到他脸上。
“算老娘我赏你的。”
阿芙哼笑一声:“灵州盐池的事情,你自己要心一些。
冯元一固然不怀好意,但如果你能把事情办妥了,他还是有容人之量的。
反正在拱辰卫里,不是妖魔鬼怪、便是旁门左道,就算你犯下河阳血案,照样能够为他所用。”
程三五掂量着手中轻薄柔韧的两裆内衫,色泽银亮,分不清是用什么材料制作,套在程三五那健硕身子上,也就是勉强护住上身大部。
“这是用蜀地银蚕丝织造的内甲,能够抵御大多数利器锋芒。”
阿芙解释:“虽然你有自愈之能,可要是仓促间受到重创,肯定是恢复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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