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公寓南面的整扇落地窗铺下一地金黄的毯子,周遇抱着花丛阴影走到阳光下,转过脸来笑道:“店主说风铃草很不好养。”
陈茉极不服气:“激将法?”
陈茉既没有养过宠物,也没有伺弄花草的天分,她以前总是和周遇说,自己唯一养活过的东西就是仙人球和办公桌上热水浇头都顽强不死的绿萝。
周遇蹲下来整理花叶,陈茉走到他身边。
圆嘟嘟的一大团风铃草,开得极为繁茂,一朵一朵的花朵像一口一口的小铃铛,亲亲热热的挤在一起,像是风一吹就会碰撞出声响似的。
风铃草花量很大,花期长达半年,非常好看,观赏性极强,但是不耐热也不耐寒,对土壤酸性有要求,对土质和光照也都有要求,需要精心养护,周遇仰起脸问道:“要试试吗,茉茉,你可以吗?”
陈茉迟疑了一下,那神情飞快地消失不见,她笃定确定以及肯定地点头说:“当然可以!”
周遇用一盆花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陈茉贴心地在他面前配合,以免叫人的心意落空,用“贴心”
这个词可能有些不恰当,好像那仅仅是周遇的愿望似的,实际上陈茉自己比周遇更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用崭新的姿态面对大获全胜的新生活。
可是她很难做到。
陈茉在工作日请了一天假,在陈庆和杨兰都不在的时候回家去收拾东西。
陈家的居住环境是跟着经济情况一直上行不断升级的,二十六年来搬了四次左右,现在这套是八年前买下的。
在陈茉高考结束离开家去北京之后,陈家父母深感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于是把房子从老旧学区换到了现在的市区,而陈庆心里嘴里都念念不忘的一环房,则是在陈茉毕业回了江城之后着手落地的,打算作为嫁妆。
在女儿人生的重大节点,他们都在按部就班地做着准备,如果陈茉能够是一个遵循人生任务的人,那她和她的父母该是多么和谐啊。
可惜不是,她为什么不是?
陈茉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一切她都明白都知道,正是因为都明白都知道,所以才陷入无尽的困惑与内耗中,她分不清爱与不爱,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还是父母哪一端出了问题。
现在,陈茉一个人坐在住了八年的、熟悉的卧室里,茫然而绝望地想——是不是她该重新出生?
把本该属于她的任务和节点镌刻进脑子,解脱掉所有人,让大家都获得幸福。
这个想法无疑是荒诞而无法实现的,陈茉把自己的行李拍了照片发给父母,知会他们自己把什么东西带走了,杨兰回复说想开了就回家,陈庆的回复则直硬的多。
“不用告诉我,从此以后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陈茉感到麻木,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收进包里。
夜色笼罩着,再加上一层厚厚的窗帘,屋里没有一点点光,周遇从身后抱着陈茉,已经睡着,浅浅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后颈。
以往的很多时候,他们都曾这样相拥入睡,怀抱温暖,是一种爱意的具象化的传递,多数时候陈茉都感觉到被人爱着的幸福,但是现在,仅仅这样还是不够。
陈茉不知道为什么不够,她只是觉得躺在柔软的床铺也在无限的虚空之中,虽然困意盎然,频繁打哈欠,但是头脑清醒,意识强硬,即使紧闭双眼,也无法入睡。
她转动身子,拽住周遇睡衣的圆领,像溺水的人拉住岸旁的芦苇,周遇因此醒来,但是半闭着眼睛,声线黏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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