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普更是洋洋自得,“今日兰桂坊发生命案,指挥使大人命本官前来捉拿真凶,若有宵小胆敢阻挠本官办案,一律与凶犯同罪论处。”
“来人,关门!
在抓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半步。”
赵文普手执马鞭肆无忌惮地敲击着薛况的胸口,“薛况,你还敢狂吗!
平时你总与我作对,仗着你老子有几分权势,狗仗人势,不将我放在眼里,如今却怂了,不敢再狂了?”
薛况忍无可忍,终于握紧了拳头。
赵文普继续火上浇油,不断挑衅薛况,“想打我吗?来来来,我让你打!
若不敢动手你便是龟孙。”
甚至将自己的脸凑到薛况的跟前,贱兮兮地说:“爷就怕你不敢打!”
就在薛况忍无可忍,不计后果扬手要打赵文普之前,被薛雁及时拉了回来,“三哥哥,别上当,他是想要激怒你,倘若你打了他,他便会以你扰乱办案为由,将罪名栽赃在你的头上,父亲和赵尚书素来不和,我们薛家和赵家又是死对头,千万不可被他拿捏住把柄,拖累了父亲。
且看他是否有真本事破了案再说。”
薛家有薛况,赵家有赵文普,一个是狂放不羁的纨绔子弟,一个是外强中干的草包。
此刻赵文普叫嚣的再厉害,也不过是想激薛况出手,却未必有能力破案。
只要薛况不出手,等到赵文普盘问兰桂坊中人,他并无证据证明他们和此案有关,到时候自便会放他们回去。
饶是薛况心中不服,被薛雁一番相劝,脑中也觉得清醒了不少,反而冷笑道:“如今宁王殿下得胜归来,圣人会从薛家和赵家中选一家结亲,倘若薛府出了位宁王妃,赵家自然会惧怕我们薛家,赵文普那贼小子定然是打着这种主意想激我出手,想破坏薛家和宁王的亲事。
二妹妹说得对,我不能上他的当,等忍过了这一次,老子定要狠狠揍这小子出气。”
薛雁见劝住了三兄,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只需熬到锦衣卫审问过兰桂坊中人,他们便能安然离开。
“哟,恕本官眼拙,这位便是薛家大小姐吧!
大小姐冰清玉洁,定是受薛况蛊惑连累才到这腌臜污秽之地,大小姐快别累着,先坐下歇息一会,待本官审了这些可疑之人再说。”
说完,赵文普殷勤搬来杌子,递到薛雁的跟前,薛雁被赵文普突如其来的殷勤近乎讨好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懵。
但她很快就懂了,这赵文普喜欢长姐。
薛雁方才一路跑到兰桂坊,后又同霍钰周旋,自是累极了,只苦于不能脱身离开。
见赵文普不与自己为难,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坐下歇口气,赵文普还殷勤地递上了茶水,“薛大小姐,请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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