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掏心窝子的话,医药费什么的咱都可以商量,老板是真害怕你后半辈子落下什么毛病。
毕竟咱俩也同事这么多年了。
你知道……老板不是坏心眼儿的人……”
林淮北有些歉然地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周正男子,她模糊地想:他……应该是我老板吧?
她的对母亲的负疚感瞬间降低了些,不止亲人,她也不记得老板了。
不过还好老板说话没有口音,听着好懂了许多。
她想握一握老板的手让他别急,但是她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她试图张嘴说话,不过也发不出太连贯的声音。
她妈不由分说将她拽回到怀里,好像不喜欢她和老板多话。
妈妈这下儿拽得太急了,林淮北让她拉得有点儿恶心。
她猛然张嘴,差点儿吐了出来。
这位自称老板的男人倒是手疾眼快,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抄出个脸盆来接着。
老板絮絮叨叨:“大娘!
阿姨!
病人刚醒!
您就是着急也不能这么猛拉猛拽啊!
大夫说了她脑震荡得不轻!
就是我们公司出治疗费,这也是您亲闺女!”
林淮北这才知道,原来是脑震荡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她就听见那个有口音的男人愤愤不平地嘟囔:“一个妮子家哪儿有那么矜贵?让她亲妈拉一把能咋地?不管怎么说!
人伤成了这样儿,你当老板的就得赔!”
林淮北皱了皱眉,虽然脑袋还好疼,可她已经隐约觉得这逻辑有点儿不对。
她抬眼向那个男人看过去,那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脸上写满了辛苦劳作的疲惫沧桑。
不过他背手站在那里,看着就特别蛮横。
林淮北打量那人好久,软软回头,说出了复活之后的第一句话:“妈……这人是谁啊……”
见母亲愣在那里,她扭头看向老板:“你……认识他么……”
她这两句话说得又轻又软,可成功地让屋子里所有人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
林淮北就觉得他们每个人都用一种诡异而复杂的眼神瞧着自己。
然后,她就见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急赤白脸地嚷了起来:“赔吧!
我闺女傻了!”
而一直搂着她的妈妈,这回却货真价实地担心了起来,她颤巍巍地指着那男人说:“妮儿啊……你咋了?你咋连他都不认识了?!
那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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