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向来如此。
他喜欢什么,就要给什么盖章。
可盖完章之后,他就开始喜欢欲盖弥彰。
像是生怕谁把他喜欢的东西抢走似的。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眼光确实不错,他会喜欢的东西大多都很受欢迎。
比如说排球。
比如说金枪鱼寿司。
比如说焦糖布丁。
比如说上个季度一上市就脱销的运动外套。
可这些东西都是只要花钱就能买到的,而且只要花了钱,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钱货给出去的一瞬间契约就成立了。
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契约不能单靠钱。
首先最鹤生会拒绝宫侑为她花钱,其次就算花了钱,她也不能属于宫侑。
奴隶制度是人类文明中的糟粕。
可宫侑偶尔会觉得如果有某种方式能让一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也很不错。
宫治不知道宫侑这种藏在心里的阴暗想法,但他很清楚自己双胞胎哥哥的独占欲有多重、自尊心有多强。
哪怕宫夫人十月怀胎把他生下,还是会时不时地想把这个死孩子塞回自己肚子里重造。
本该拥有无限慈的母亲尚且不能对宫侑的顽劣做到事事包容,对他的意还只停留在“这人脸不错球打得也很帅气”
的姑娘就更没法容忍了。
宫侑千里迢迢跑到东京,要是不仅没能找到最鹤生,还落到个“我哪知道她在哪”
的下场,依这人的脾气,他绝对会立刻返回兵库并抹消掉一切自己曾冲动赴京的证明,更不可能在东京呆上一宿。
他主动跟最鹤生告白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在此之前宫侑从来没有在哪个方面受到过这样的挫折包括他最最热的排球他努力了,却没能得到预期中的回报。
在付出与收获这方面,宫侑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宫治甚至想象过,假如最鹤生之后不答应和宫侑交往,宫侑最后肯定会决绝地选择从此往后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或者假如最鹤生之后答应和他交往,结果出于某些原因分了手不管是和平分手还是不和平分手,宫侑最后也还是会决绝地选择从此往后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想让不想说话的人开口,要不嘴炮要不动刑。
宫治两个都不想,两个也都做不到。
“好吧。”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然后扭头和宫夫人说“宫侑明天回来。”
“他还要在那边呆一天”
宫夫人有些震惊,还有点儿大不中留的落寞。
不过或许是因为宫治还在身边,她这种落寞不算明显。
但很快宫治就明白了他老妈眼角流露出的哀伤并非是出于对儿子的想念“我买了自助餐的四人套票,侑不回来我们就没法去了啊。”
“哪家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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