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好像听到白老太在骂秦主任欺负白榆,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蔡望春见众人看着自己,如骄傲的公鸡挺了挺胸:“当然是真的,你们想想啊,有哪个亲妈会要自己的闺女天天给自己送饭?送饭给亲妈也就算了,还得送给亲戚,中午就那么点休息时间,跑来跑去多累人,还有啊,你们看白榆那小脸,小时候多白,现在黑得跟煤炭一样,就是因为天天送饭送的!
众人齐齐朝白榆的脸看去,又齐齐点点头,是挺黑的。
虽然没有黑得像煤炭那么夸张,不过白榆小时候的确长得很白皙可爱,比观音菩萨座前的金童玉女还要漂亮。
白榆:“……
蔡望春看大家肯定自己,更亢奋了:“还有你们看白榆身上穿的衣服,穿来穿去就那几套,老秦那侄女今天的确良,明天灯芯绒,一个寄人篱下的孩子居然穿得比主人家还要好!
当初秦家糟了大罪,两个老人先后没了,秦正茵的弟弟双腿被齐腰截肢,弟媳妇离婚跑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小娃儿。
秦正茵把人接到大院来,把侄女当亲女儿来养,个个都夸她有情有义,蔡望春却不这么觉得,她觉得秦正茵很会装。
她也是当妈的,自己的娃再不好也是自己身上
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会有人疼爱侄女多过亲生女儿。
所以她觉得秦正茵做这一切都是在装模作样,为的就是博取一个好名声!
“你这么一说是有些奇怪,就是再疼侄女,也不能让自己的亲闺女受委屈。
“就是说,亲戚家的孩子养得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哪能越过自己亲生的?
“之前大家都说白榆是大院的有福人,现在这么看来真正有福气的应该是秦主任的侄女!
听着众人的议论,秦正茵感觉胸口压着一块石头般透不过气来。
赶在白老太作之前,她连忙道:“妈,你别听其他人乱说,榆榆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疼她?
“疼她?有你这样疼人的吗?天天让小榆儿给你们做饭送饭,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当妈的,换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那侄女才是你亲生的!
这也是白老太想不明白的地方,做父母的偏心某个孩子是常有的事情,但偏心亲戚家的孩子忽略自己生的,她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不是秦心卉比白榆大了一岁多,白榆又是她亲眼看着出生的,她真怀疑两个孩子被掉包了。
看到她妈被人怼,白榆开心得像只小地鼠。
只是当她奶奶指着她妈骂完最后一句话时,她现她妈脸上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
似恐慌、似惊讶,又似乎都不是。
不过她再看去,她妈已经恢复了原状,还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榆榆,别人误会妈妈不要紧,但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懂妈妈对吗?你有爸爸妈妈、奶奶哥哥等一大堆人疼你,可你表姐不一样,你表姐她是个可怜人,你舅舅双腿没了又没了工作,她妈狠心抛下他们父女俩跑了,我就想着多疼她一点,你一定能理解的,对吗?
真不愧是凭一己之力坐到主任位置的人,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白榆架了起来。
秦正茵这话相当于在说,“你那么多人宠爱,分一点给秦心卉怎么了?
当着那么多人,白榆若敢说一声不,那她就成了一个善妒没良心的人。
果然,秦正茵的话刚落地,周围就有人同情了起来。
“说起来心卉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要不是有秦主任这么个姑姑帮撑着,只怕她比无父无母的孤儿还要惨。
“可不是说,秦主任的弟弟据说齐腰截肢了,不仅没法工作,连日常生活都要人照顾,也是可怜。
“心卉她妈抛夫弃子,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
白榆心中冷笑。
落日最后一缕霞光照在她身上,细碎的光芒把她的头染成金红色,她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嘴角冷冷抿成一条线,眼神更是如淬了冰般。
在众人的目光中,白榆的声音凉凉扬起:“不,我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秦正茵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眉头挑了挑,但很快就做出了一副痛心疾的样子:“榆榆,你怎么变得如此冷血?你表姐是你舅舅唯一的血脉,秦家又是妈妈的娘家,你就不能看在妈妈的份上多一点宽容吗?说来都是妈妈的错,没把你教育成一个善良大方的人。”
白榆狠一咬唇,咬掉鼻中猝不及防涌起的酸意,而后笑了:“我刚学会走路你就让我自己走,而你无论去哪里都抱着比我大一岁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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