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泥拿起这些书翻了几页然后立马双颊一红把书给扔在了地上。
“春宫图。
怎么了?”
陈秋月对陈泥的反应啜之以鼻,把书从地上捡了起来。
她把春宫图重新塞回了陈泥的手上:“不要和那些娘们一样一谈这个就好像有人在给她们喝毒药。”
陈泥正色道:“这腌臢东西是画给男人看的,我不看,脏我眼睛。”
陈秋月翻了翻眼睛:“人们觉得男人的情欲是风流潇洒,可一到了女人这里就是肮脏是罪恶,你念了那么多书,我问你你觉得这合理吗?”
陈泥动了动嘴巴想要反驳,却想不到如何反驳。
陈秋月继续道:“是人便会有情欲,我不是要你去学怎么当婊子,但你得明白你有权了解这一切是怎么生的,克制也好,给予也罢,都是你的抉择。
而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在没了解之前就被人规训,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做个愚昧无知的蠢物。”
陈泥皱了皱眉头,不太情愿的摊开了书:“那我看看吧。”
她原以为陈秋月会离开,让她一个人研究这些让人难为情的事情,可陈秋月却坐在她旁边,用一种毫不羞怯,稀松平常的语气解释书中生的所有事情,她的样子也逐渐消解了陈泥心中那种窘迫不安的情绪,甚至有一瞬间陈泥觉得这一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陈泥睡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从小到大陈秋月从没有给她讲过睡前故事,唯一一次睡前故事竟然是春宫图里的故事,也不知道别人的娘会不会捧着一本春宫图和自家闺女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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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泥在私塾念书的这几年周围的许多同窗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继续学下去,有的要回去放牛,有的要帮衬家里,还有的要娶老婆了,当初一个班上二十几个人如今只剩下几个人。
除陈泥外的几个男孩对于继续念书的态度也有些摇摆不定,最终由于一场大雪把村里的庄稼冻坏了一大半,他们都一致决定不再继续念下去,要去临沽城里找份工作补贴家用。
只有一个人的私塾是怎么也开不下去了,常先生的妹妹要出嫁了,他要筹钱给妹妹准备嫁妆,虽然私塾开不下去了但他依然很高兴,他告诉陈泥他妹子被一个好人家看上了,他以后也要离开水田村,去临沽城的私塾教书。
陈泥把私塾不开了的消息告诉了陈秋月,因为村中的大雪,她们家的地今年也应该没什么收成,恰好私塾不开陈泥觉得陈秋月应该会高兴终于不用再给她交学费了吧。
可是陈秋月似乎并不高兴,她一个人一声不吭去地里干活,陈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私塾不开了,陈泥觉得很轻松很自由,她终于可以不用早早的起床去念书,晚上也不用被陈秋月抽查问题,她经常一个人在村子里闲逛或者坐在家里绣绣花看看书,总而言之她很喜欢这种清闲的生活。
陈秋月却似乎忙了起来,她总是早出晚归,晚上回来的时候嘴里骂着脏话,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她。
后来有一天,陈秋月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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