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还有许多密信摆在那里,谢临珩一个都没看,径直起身,往殿外走去。
墨十怔了怔,下意识跟上。
“殿下,我们去哪?”
带着一丝燥意的空气中,两个字冷然响起:“中宫。”
—
谢临珩过来时,皇后正在偏殿见镇国公夫人。
秋华来报太子殿下来了中宫时,皇后微微愣了下,才问:“太子现在在哪儿?”
秋华回道:“在正殿。”
皇后起身,看了眼左侧的镇国公夫人,抚着护甲,说:
“本宫先去见太子,夫人稍等片刻。”
镇国公夫人起身行礼,“是,娘娘。”
正殿中,谢临珩站在殿前,沉眸注视着殿外的绿植,墨十安安静静地候在他身后。
皇后从偏殿过来,步伐不紧不慢。
脸上依旧一派温婉大度模样。
“太子来了,秋华,奉茶。”
说着,她欲往里走。
下一秒就被谢临珩拒绝。
“儿臣还有事,不多留,今日过来,只是有一疑问,想问问母后。”
皇后停住脚步。
侧身看向他,“你说。”
谢临珩转眸,对上她目光。
嗓音沉静:“儿臣想问问,前两天赐婚一事传入霁芳宫,是母后的手笔吗?”
皇后眸色微敛,面上波澜不惊。
她说:“是母后宫中的两个宫女,爱在背后议论主子之事,那日恰巧路过霁芳宫,无意间提及了这事,谁曾想,居然这么巧,被泠妃听到。”
谢临珩眼底闪过冷晕,“是吗?那还真是巧,霁芳宫内外遍布御军,这种情况下,母后宫中的人还能在霁芳宫门口闲聊。”
皇后脸上的笑意淡下来。
“莫非太子怀疑,是母后特意派人去告诉泠妃这一切的?”
她话刚落,又说:
“本宫身为皇后,乃后宫之主,你和宁舒之事,又都是皇室内部之事,本宫若是想告诉泠妃,正大光明告诉她便是,何须这么偷偷摸摸的?”
“母后。”
谢临珩声线清冽,“此事的来龙去脉,儿臣已经清楚。”
“儿臣今日过来,是想告诉母后,霁芳宫是父皇的逆鳞,虞听晚是儿臣此生要护的人。”
“上次的事,既然母后说两个宫女在霁芳宫乱说导致的,那今后,希望母后严查中宫,不要再有这种办事不利又妄议主子是非的下人。”
皇后脸色霎时难看。
谢临珩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虞听晚是他的人,她动不得。
这一次,看在母子情分上,他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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