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蒙宠惧内,又没有女儿,上他什么了?”
赵衡一噎。
苑福宁:“是杨舒吗?”
赵衡没说话,只是别开脸。
苑福宁:“杨舒既然早都得手了,那天的宴会本来也没有师兄的名字,为什么突然之间又有了呢?”
这件事,赵衡不好说。
木冬把小刀又往前逼了一分,划破了皮肉。
赵衡只觉得脖子一凉。
木冬的手指在他颈间一点,又送到他的鼻下。
血的味道。
他登时满脸煞白。
容毓:“他还能再往前推个几次,你可以再咬咬牙。”
赵衡咽了口口水,忽然就觉得脖颈生疼,他想摇头,又不敢牵连伤口。
那柄刀纹丝不动。
他大大的哎呦了一声。
声音微微软了,乞求道,“你不能说是我讲出来的。”
苑福宁没答话。
木冬的刀又要往前送。
赵衡连忙求饶,“我说,我说。”
“那个是因为...是因为...”
他眯着眼睛着苑福宁,脑子飞速的转。
容毓:“编瞎话死得更快。”
赵衡心一悸。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
“那次突然把他叫过去,确实是杨同知让的。”
“他叫人暗中把俞长君和我师兄的吏部铨选成绩做了调换。”
福宁的背猛地挺直。
“你说什么?”
赵衡破罐子破摔,
“杨舒说,我哥脑瓜子不笨,只是运气不好,连考了几次都考不上,他是我干爹,也算我哥的长辈,就想出手帮一帮。”
“那时候,俞长君正因为他被上了那事心烦,铨选虽说是过了,但成绩很靠后。”
他声音低了不少,“换了也不出来的。”
苑福宁咬着牙,只觉得手脚冰凉,心脏扑通扑通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但赵循当年并没有马上入府。”
赵衡视线直往下瞟。
“那是我哥,他觉得良心不安,没去。”
福宁强忍着情绪:“所以,你们就是设计好了,打算当天杀死他?”
赵衡:“没打算杀死他的。”
杨舒吃鱼,尤其喜欢刚从河里捞出来的烤鱼,赵衡为了投其所好,特地在河边开了个冰窟窿。
他就怕出事,就怕出事,几乎走出去百丈远才选了个地方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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