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眼眸一垂,落了泪。
夕月:“大人...纵使院里有千般不好,也比在这好,你再疼我一回吧。”
蒙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夕月啊,你实在单纯,我也就你的单纯。”
“院里女人耍心眼玩手段,万一你也学了,我要费多大功夫才能再找到一个夕月?”
“还是在这吧。”
“再说者,春凤楼也有人一掷千金只你一舞,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并不想夕月,兀自起身理了理衣裳。
“今天晚上这个小偷实在不该出现,你要好好整治一下这楼里的规矩,掌柜不好露面,你这二把手的得当起家来。”
夕月撑在床上,着他从衣橱里换了一件长袍。
那件被妆面蹭脏的,被随意丢在自己的身上。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件衣裳差不多,穿腻了随手扔了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昂贵的料子。
蒙宠:“明天,你去给我买两身缎子面衣裳备在这,这粗麻的实在不舒服。”
夕月突然说话:“大人,我那从出生就被丢弃的女儿...”
她声音呜咽,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可帮我找到了?”
蒙宠沉吟半晌,转过头。
“这件事我也与你说过,府衙的人力物力都有限,我不好仗着身居高位就擅自挪用。”
“不过我会帮你留意的。”
他噗嗤一笑,“你放心,你这春凤楼的位置啊肯定有人继承。”
夕月慢慢攥紧拳头,细嫩的小脸涨得通红。
“说到这,我倒是有些想法,春凤楼春凤楼,凤字太大,我们撑不起,不如改叫春风。”
蒙宠把腰带重新系上,听见她说话还愣了愣。
蒙宠:“人家都言世家子弟春风得意,这地方有什么好...”
一抬头见夕月脸色不太好,他才改了口。
“想改就改吧。”
夕月微微颔首,眼里几乎是冰冷的。
“多谢大人恩典。”
她指着门口的柜子,“那最上面的抽屉里,有你常在府里用的香薰,点了再回家吧,别惹夫人心烦。”
夕月面无表情,翻了个身着床顶,身后大门砰的关上。
她默默落了泪。
心里是恨还是怨呢,
她当时几乎要冻死街头,是蒙宠救了她,还帮她走到今天的位置。
可这么多年把她扣在春凤楼里算个什么呢?
苑福宁趴在床底,听着外面几乎没有动静,零星有些吸鼻子声。
慢慢挑开床帘。
“那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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