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禄以白身坐镇建宁府衙,基本没什么号召力。
他甚至连建宁府的衙役都使不动,这些人根本叫不来上班。
发给各县的公文,哪怕盖着知府大印,也没人认可,信使甚至进不了各县县城。
他能号召起来的,只有三千乡勇。
全都是蒋家,和他郑家的人。
“郑师兄,家父,家父没了。”
正是混乱之际,他的恩师竟然此时没了,一个儿子前来报丧。
郑世禄两眼一黑,缓过来后,立刻先去蒋家奔丧。
看着一群群披麻戴孝的子女,他却仿佛看到了血流成河,满门抄斩的惨状。
那个趴在地上,哭的最伤心的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都躲得他远远的,他是蒋彬,惹起这次事端的蒋家四少爷。
一进门,立刻就有管家给郑世禄送来丧服。
郑世禄正要穿在身上,突然眼光一闪:“给我准备一千套,要快。”
然后才穿起丧服,给恩师吊唁。
停尸一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到了晚上,才终于有一些亲人来登门。
都知道蒋家大祸临头,躲得远远的。
只有这些至亲过意不去,人死为大,派人来吊唁。
还有一些蒋举人的学生,也是这时候才敢上门。
人之常情,郑世禄没有苛责。
他跟恩师感情深厚,恩师办团练的时候,他时时跟在身边,后来刘大人到来后,恩师才彻底清闲,他则取代了恩师的地位,接过了建宁府团总局的头衔。
可现在这情形,我这个团总估计是叫不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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