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的手臂。
此情此景按照顾零平时的做派,指不定又要作妖,鹿文舟故作淡定的说:“给我吧。”
手上的触感除了浴袍的柔软外再无其他,直到浴室门关闭也没有生什么“意外”
,整个过程顾零甚至没说话。
鹿文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有点失落,他将浴袍穿上,脖颈处蓦然感到些许冰凉,他伸手去摸浴袍领口——
有点湿。
鹿文舟心里有个隐约的猜测,他低头嗅了嗅浴袍,浅浅的花香和他刚才用的沐浴露味道一样,不太确定是否是他刚才染上的。
应该……不会吧?
顾零在书桌前认真看剧本,时不时用笔在上面做标注,从侧面看更加能体现她五官的优越。
鹿文舟却只看到顾零仅仅没有再滴水的头,他拧着眉走过去抬手摸了摸顾零的头。
湿的,手指用力捏一捏头,甚至能渗出水来。
“晚上洗头不吹干头,生怕自己不会头疼?”
顾零放下剧本,乖乖坐着任由鹿文舟的手在她脑袋上作乱,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吹风机在浴室里。”
鹿文舟将手拿回来,转而两手撑着座椅扶手,弯腰与顾零对视:“看来还是我的错?嗯?”
这个进攻性满满的动作配上最后那声语调上扬的尾音,让他看起来攻气满满。
同款沐浴露的香气在两人周身萦绕,分明是同样的味道,但香味从对方身上飘过来时,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顾零倾身向前再一次拉近距离,鹿文舟刚要往后退,固定浴袍的腰带被顾零抓住。
继续往后退的的话,浴袍就要散开了。
鹿文舟没动,顾零另一只手便轻轻搭在他肩膀:“舟舟当然没错,我是在找借口让你帮我吹头。”
分明是鹿文舟占据上位,略微俯视着顾零,可顾零这几个动作下来,他无形中就占了下风。
他脸上毫无破绽,抓着扶手的双手却微微用力:“我凭什么帮你吹头?”
顾零抓着腰带的手松开,慢慢放到鹿文舟浴袍后领子上轻轻一捻,感受到指尖温热却潮湿的触感,她状似思考了一会儿。
“我都把唯一一件浴袍借给你了,你帮我吹个头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唯……唯一?
唯一!
!
!
鹿文舟一下子站直身子,恨不得离顾零八丈远,身上这件带着花香的浴袍突然像是沾上痒痒粉,他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不等他质问,顾零十分做作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到嘴的话拐了个弯儿,他恶狠狠地说:“活该!”
转身去浴室拿吹风机。
鹿文舟想将手里的吹风机递过去,顾零却早早闭上眼,听到脚步声,说:“谢谢。”
顾零闭眼分明是故意不看鹿文舟,免得他把吹风机给自己,想揭穿也容易,但是,顾零演戏的时候一向注重细节。
密密麻麻的标注了无数注解的剧本,大大咧咧的打开,放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只要靠近就一定能看得到。
那些注解一看就非常耗费心神,再加上现在夜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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