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的感觉始终不曾消失,让他久久望着那里,无法决断。
“郎君?”
吴藏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半晌,听见他冷冷的语声:“继续监视。”
拉过马加上一鞭,疾驰而去。
风生两耳,心中的矛盾犹豫前所未有。
他已经放弃理性,选择依据直觉一路追了过来,眼下直觉还在,那就一条道走到黑,一直走到绝无一丝希望再说。
胸口那枚铜钱又开始灼烧,无数过往飞快地从眼前闪过。
那个傍晚,书房里轻轻的吻。
那个黄昏,他捏着她的脸,命令她叫哥哥。
那个清晨,她落在他胸膛上,摇荡的黑。
头一次欲念,头一次破戒,头一次食言。
他所习惯的,充满秩序的生活已经被她搅得混乱不堪,先前他一直试图将一
切拉回到正轨,如今却一天比一天更清楚,回不去了。
他太沉迷于她,甚至伴随她而来的混乱、失序,他也渐渐成为推波助澜的一个。
等找到她。
裴羁猛地勒马,越过人来人往的长街,眺望远处河道上络绎不绝的白帆。
等找到她,他会找到正确的途径,解决眼下的困境。
脑中却在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万一找不到呢。
裴羁死死攥着缰绳。
不,没有万一。
天涯海角,上天入地,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洛阳没有,那就再回长安,一个人不会凭空消失,他会从头调查每一个蛛丝马迹,找到她去了哪里。
这件事,他不说了结,她休想就这么逃掉。
向善街。
阿周候着苏樱睡下了,轻轻掩上门出来,周虎头等在院里,急急迎上去:“姑母,那个苏樱,是怎么样的人?”
阿周看他一眼,到这时候,越觉得他要捉拿的逃犯就是苏樱,叹着气说得:“小娘子待人极好,我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从不曾见过她跟谁红过脸,也从不曾见她打骂过下人,我这次回来时,小娘子还从体己钱里给了我十两金。
只可怜她命不好,小时候便没了父亲,前阵子夫人也过世了,她舅家靠不住,她一个孤零零的小娘子,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竟是个父母双亡的可怜人。
况且姑母说她好,那就肯定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为什么就成了逃犯呢?周虎头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她在这边,姑母准备怎么办?”
“尽我所能,一定要照顾好她。”
阿周抬眼,“你总问她,难道你有她的消息?”
“我,”
周虎头犹豫着,许久,“姑母,我这次奉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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