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来源于生活,但他很明显缺少这方面的生活经验。
戚寒洲偏头看他,瞧见两只露出来的耳朵红的厉害,以为他是在为此苦恼,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不用担心,不难的。”
奚琢身体一僵,放宽指缝,露出两只眼睛,“不是的,”
他叹口气,“不是这个问题。”
戚寒洲勾勾他的手指,“那是什么?”
奚琢:“……”
他盯着戚寒洲的脸,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的表情好像不像刚才那么低沉,反倒是一副被什么取悦的模样。
“不,也没什么,”
奚琢想起刚才导演说的借位,觉得这个方法似乎比较靠谱,撤开挡在脸上的手,直勾勾盯着戚寒洲,语气认真:“寒洲,就拜托你教我了。”
戚寒洲眼睛亮了。
————
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止住,奚琢擦着头发,眼前的水雾散去后,镜子里照出一张被水汽蒸红的脸。
他开着柔风吹干了头发,摸了摸蓬松的一头卷发,戴上了眼镜。
黑色的镜框显得脸上的皮肤更白,添了几分学生气。
奚琢拍拍脸,跑到沙发上捧起剧本,仔细看着今天李昀山标注出来的要加亲吻戏份的地方。
虽然今天他刚知道的时候觉得突然,可不得不说李昀山的经验确实是足以支撑他自己对剧本做出一些改动的,加了这部分的戏份之后,一点儿也不突兀。
正如李昀山再三和他说的,确实是只有碰碰脸的动作,但眼下他看着,还是觉得有点儿做不出来。
奚琢盯着那块儿看了好久,干脆闭上了眼睛。
他在脑海中构想文字描述的场景,在场景里面加入戚寒洲,最后是自己,然后想象着自己去做那个轻吻脸颊的动作,可还没碰上去,就骤然睁开了眼。
果然还是有困难,为了不出错,让戚寒洲教他是正确的。
脸上热意骤升,奚琢呼出一口气,扶了扶眼镜,心说自己这一辈子感觉到的为难似乎都在拍戏这里了。
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他一怔,慢慢放下剧本,起身开门去了。
几分钟后,一主一客坐在了沙发上。
奚琢头一次在面对戚寒洲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他低着头,思索着如何开口不显得过于突兀。
戚寒洲则盯着他的脑袋看,小卷毛的尾端翘着,好像在勾着他去摸一摸、碰一碰,他按住手,视线缓缓从那上面挪开,往下,是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他舔舔唇,移开视线。
奚琢终于措辞结束,一抬头才发现戚寒洲的脸不知道为何也红得很,下意识问他:“是太热了吗?”
只是问完,对方的脸就更红了。
戚寒洲按住和脸同样滚烫的掌心,偏开脸,却也没忘了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没事,刚刚走楼梯下来的,所以有点儿红。”
“不热就行。”
奚琢犹豫几秒,把剧本摊开放在桌上,叫了他一声,“寒洲。”
戚寒洲转过脸,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脏跳动的厉害,连带着连紧张的情绪也一同涌上来。
奚琢终于下定决心开口,眼神坚定道:“你教教我吧。”
一句话而已,戚寒洲却觉得自己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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