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铜钱四四方方的孔洞,慢慢转了转。
他还不至于顾虑这个。
天下人从来都是慕强欺弱,只要他足够强,他要如何,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一霎时心意坚定,回头,阿周还站在原地没有走,裴羁看她一眼:“崔瑾认得南川郡主?”
阿周大吃一惊,再没想到好端端的说着苏樱,突然之间便转到了崔瑾,脱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裴羁看见她脸色全都变了,不自觉地往后退,防备的姿势。
那就是认得了。
一个声名狼藉的妇人,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她们有什么渊源?“崔瑾自尽前一天,南川郡主在无相茶楼跟她说了什么?”
阿周心慌意乱:“我,我不知道,夫人没让我跟进去。”
裴羁看着她:“她两个因何相识?”
这件事搁在他心里已经有段时日,从裴道纯提起崔瑾死得奇怪,到南川郡主对苏樱深恶痛绝的态度,再到前段时日看见窦玄留下的簪子,查到崔瑾死前见过南川郡主,崔瑾之死,确有蹊跷。
他原打算等手头事情有些眉目时便向阿周盘问清楚,如今正好。
“我不知道,”
阿周定定神,“我只是个做下人的,主人的事我并不敢过问。”
“是么?”
裴羁慢慢说道,“窦玄有根心爱的玉簪,簪身上镌刻流水柳枝,可是崔瑾的画作?”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看得出来,那画风笔触,有些像崔瑾。
簪子玉质极好,但画技雕工都不算是上乘,窦玄如此珍视这
么一根处处透着古怪的簪子,极是耐人寻味。
“我不知道,裴郎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周支吾着往后退,心里砰砰乱跳,“小娘子也什么都不知道。
小娘子还病着,离不开人,我过去看看她。”
她转身便走,裴羁没有阻拦。
这段事,苏樱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看得出来,她对于崔瑾的死有一种解脱之感,所以并不会去追究她的死因。
也或者她自己要烦心的事情太多,也无暇去追究吧。
但阿周肯定知道,就算不能全部知道,也肯定知道大概,否则不会紧张成这副模样。
至于窦晏平,应当丝毫不知,否则不会那么轻易就把那根簪子送给苏樱。
崔瑾、南川郡主、窦玄,这三个人之间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个真相,也许对他有利。
洛阳城外。
马蹄翻飞,踏出一阵阵烟尘,窦晏平如离弦的箭,紧紧追着前面的张用:“站住!”
他今日一早设伏将张用堵在城中,张用的手下全部被擒,只剩张用独自逃出城外,但那些人俱都不知裴羁的动向,这件事,还是得落到张用头上。
李春几个拍马从四面包抄上去,张用左支右绌,刷一声拔出刀:“窦郎君,某只是奉命办事,莫要为难某了。”
窦晏平银枪一指,冷冷道:“裴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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