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还记得那时候的震惊、愤怒、恶心和不敢置信。
他也记得他当时说许愿是“神经病”
、“变态”
。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庭对很多事的法都变化、变淡了。
他探过家里人的口风。
许愿不回去,家人就闭嘴不开口,那么多年每年过年的气氛都淡淡的,谁都知道缺了一块,却永远都只会埋在心底。
他想许愿能回去一次,一次也好。
晚上八点,许庭穿着整齐地站在镜子前准备出发。
他着镜子里衣装笔挺的自己,想起了几年前他一无所知地跟着许愿工作的时候,许愿替他系领带,帮他选衬衫的样子。
一晃眼他们已经分道扬镳了。
许庭出神地想了好一会儿,将身上整齐的着装扯了下来,随手换上了他学生时代最喜欢的灰色圆领毛衣和一条牛仔裤。
他将一件有一回生日许愿送他的黑色羽绒衣套在了身上,非常草率地出了门。
九点的黑ub人不少,许庭进去就先在吧台上点了杯啤酒。
这个圈子小,来酒吧的人多少互相都认识,许庭着面生,很多视线在往他身上瞟。
许愿没有来晚多久,许庭说九点,可其实八点半就来了,而许愿只比他晚了十分钟。
许庭到他来,就给他也叫了一杯啤酒。
“来酒吧喝啤酒,行啊。”
许愿笑了一声,坐了下来。
许庭跟他碰了个杯,正要说话,许愿先打住了他“你先别说,我猜猜你要说啥。”
许庭便没有开口。
“你有求于我。”
许愿说。
算是有求,许庭没有反驳。
“还专门来这儿,肯定是个大要求。”
求他回家,也算是个大要求。
许庭也没有反驳。
“你”
许愿还打算继续猜,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把许愿的背“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许愿回头一,和许庭一起到了一个穿着汗衫,纹着两条花臂的男人。
长得是很好的,打扮是很潮的,只是跟许庭不是一个世界的。
许愿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笑着说“好久不见。”
男人了一眼许庭,说“我说呢,终于找到一个了啊”
许庭还在琢磨这句话,许愿就踹了男人一脚“别瞎说,这我弟,直的。”
许庭冲男人很迅速很官方地微笑了一下。
许愿说“他今天有个大忙要我帮,特意挑了这个地方请我喝酒,你别随便打岔,我回头跟你聊啊。”
男人嗤笑了一声,端着酒冲许庭举了举杯便离开了,远远地还跟别人冲着这头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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