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啊,是本侯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
拉住暮染的手,安国侯因咳嗽撕开的声音,显得格外沙哑。
暮染还想多安慰两句,刘伯已经带着大夫,匆匆走入房里来。
暮染只得给大夫让开,候在一旁,看着大夫给安国侯把脉。
一边让大夫把着脉,安国侯一边看着暮染,神色凄然的开口,“哎,没想到他对那个莲儿用情如此的深。
可是,本侯又能如何,安国侯府再怎么权势滔天,又如何能跟陛下对抗呢。”
“额。”
这番话听来,暮染的面色骤然一紧。
惊呼一声后,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噤了声。
仿佛预料到暮染的惊讶,安国侯不以为然,自顾说道,“早些年前,夜儿在宫里认识了一宫女,叫莲儿。
没想到,他会对那宫女情根深种,一往而深。
本来,一个宫女便是娶回来给他做妾也是无妨的,偏生的,那宫女是陛下看中的人。
安国侯府作为人臣,如何能去抢陛下的人。
所以,本侯只能去劝那个莲儿,让她断了跟夜儿的心思,这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可本侯万万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噩梦一样,让安国侯落满岁月沧桑的面容,更加憔悴。
暮染依然一句话也不敢接,沉默的站在原地。
顿默很久,安国侯才从过往的回忆里,转过神,“那莲儿,竟然跳湖自尽了。
从此,夜儿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
说完这句,安国侯只觉得心里酸涩的紧,叹着气,不停的摇头。
暮染着才敢踱步上来,欠下身,“世子乃是重情义的人,既然世子跟莲儿姑娘鹣鲽情深,莲儿姑娘猝然离世,世子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侯爷您也不必太过担忧,时间久了,兴许那些过往的情意,便能淡了。”
“小染。”
暮染的话,让安国侯悲凉的神情有了恢复的一晃,转过头,安国侯看着暮染,“夜儿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东西,他还没办法忘记罢了。
你相信侯爷,终有一日,他会看到你的好。
你们,会是一对好夫妻的。”
跟暮染说起那段过往,安国侯心里,并非没有计较。
只是看到暮染的全然不在意,安国侯心里的希望,又添了一分。
当然,不知道安国侯的那些心思,暮染心里更多的只是为难。
知晓慕容夜的心意,也明白自己跟慕容夜绝无可能。
暮染的心早就死了,情也淡了,留在安国侯府,不过是为了报答安国侯对她的救命之恩。
履行自己的职责,保护安国侯跟慕容夜的安全。
可看到安国侯眼底那抹亮闪闪的希望时,暮染一时又不忍心说出太过绝情的话,让他伤心,“暮染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顺其自然便好。”
模棱两可的道两句,暮染看一眼一旁的大夫跟刘伯,把话题岔开,“大夫,侯爷的病情如何?”
被暮染点名,大夫收回扣在安国侯腕上的手,答,“侯爷是气急攻心,引发堆积沉久的积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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