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可以默契的睡在同一张床上,说着毫无意义的家常和笑话,或者温馨的沉默享受彼此的陪伴。
这些与一声选择做什么事,有没有前途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姐妹。
流转的年岁扯不断我们血缘。
哪怕下面的弟弟妹妹都陆陆续续的开始找对象,上边的哥哥姐姐也早早的成家立业。
我依然像一个孩子一样,任由自己麻木下去。
毕竟,你看,我不成家,你也未嫁,过年了我们聚在一起,就还是单纯的姐妹。
只要我什么都不说,我们就可以一直这样。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麻木的满足自己。
所以当吉一声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回来了,就在省医院里养伤的时候,就像一颗巨大的陨石砸入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里,瞬间巨浪翻滚,风云骤起。
仅仅一年未见,吉一声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病房是苍白的,那种肃穆的白色让眼前这个一声的似乎比那带着细细密密的裂痕的玻璃球更加脆弱。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会把自己给送进来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那样的无力。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眼前的一声实在瘦削的可怕,圆润可爱的双颊此刻被削去了血肉,微微凹陷下去,侧看会忍不住认为那是笔直的刀刃。
眼眶也浅浅陷下去,疲惫沉积在眼下成了化不去的黑色。
“想你了啊,所以就把自己弄残了送回来。”
吉一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打趣着。
她的一如既往却让我的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转,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重重的砸了下来。
“还要,去吗?”
我抽空了肺里的空气才问出的这句话,令人窒息的沉默又把病房里的空气都给挤了出去。
说话啊!
吉一声。
别去了,我求你别去了。
无力的呐喊就在我嘴边徘徊着,可看着一声平静的目光我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一声抬手握住了我紧紧攥着被单的手,说:“暂时不去了。
别哭,好吗。”
温柔的声音,化成收起了利刃的猫爪,软软的、乖乖的点在我心尖上。
“别告诉我爸妈,和吉沁。”
“好。”
我能怎样呢?你都这么说了。
下车的地点人烟寂寥。
眼前有些颓败的小平房就是她此次的目的地。
阳光里散发着孤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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