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
凌晨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姜米还在床上问自己。
她本想在海河边多呆一会儿的,唐莉非要开车跟着她送她回家。
许是吃过了那种苦知道那种绝望,她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
其实她想跟唐莉她不会跳的,她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叮铃铃。”
闹铃声将姜米从噩梦中喊醒。
挣扎着爬起床后瞪着眼睛看手机,发现已经七点钟,她慌忙爬起来,洗漱出门开着车来到医院踩着点打卡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的同事都在吃东西聊,看到她一个个的都笑着打招呼,仿佛昨的陌生感是个假象,他们都是老朋友一样。
姜米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去更衣室换好工作服,喝了一杯热水和大家一起进入工作区域。
检验科忙不忙,但是忙起来却是喝水去个卫生间的时间都是要挤压的。
忙到了中午,大家总算得到了一个可以喘息的时间。
休息,成了姜米想要做的事情。
她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拿出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赵媛媛给她打了三个电话,王凌给她打了五个电话,何景州也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还有她爸妈也拨了两个电话过来。
她先给爸妈拨电话。
那边问她是不是换工作环境了,姜米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知道,也没有半分敷衍就是正常调岗。
姜山却替自己的女儿不值,“你读书用了七年的时间,本硕连读你又要考博士我都同意也支持着,但是因为一两个病患自身的原因你被质疑被踢出急诊科,跑到犄角旮旯去当个检验科的打工仔,这委屈咱们能受吗?”
“爸我没事儿,您放心吧,我在哪儿个科室工作都一样的。”
“一样?你不是救死扶伤是你最想做的事情,现在整要跟血液跟排泄物跟冰冷的机器打交道你却在哪个岗位都一样?那你要不要考虑辞了工作来微山殡仪馆做入殓师?反正在哪儿都一样的。”
姜米就知道她爸一定会趁机提出这个问题,她笑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辞掉医院的工作来接受微山殡仪馆,我觉得你早早晚晚地都要回来挑大梁你何苦挣扎呢。”
姜米:“我没觉得挣扎,爸我这边有事先挂电话了。”
“米等下,爸爸认真地跟你呢,等哪我不在了咱们家微山殡仪馆怎么办你有想过吗?你妈妈肯定是帮不了你什么,你指望不上的。”
姜米微微一顿,“什么叫您不在了?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虽然我不相信玄学之类的,但是身为一名大夫,我不喜欢您这样,身为您的女儿我更接受不了这种假如之类的残忍问题。”
“oK,好,好闺女,爸爸了,你别生气,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让何景州去接你来这边。”
“不用,我自己过去。”
和父亲那边好后,姜米给赵媛媛拨羚话。
那边没有接,她又给何景州拨电话。
电话几乎被秒接。
“姜姐,中午吃什么?”
姜米:“盒饭,我已经吃过了,你打电话就是这个事情吗?”
“不止,你来楼下停车场。”
姜米看了眼时间,又站在落地窗前往外张望了两眼,发现楼下确实停着一辆轿车。
何景州来找她?
姜米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发现自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呀,一会儿希望何景州对自己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感觉,一边又觉得和何景州相处她并不讨厌,甚至有时候还是开心的,她到底要什么她还不清楚,但是她不想做个散漫的没有目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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