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竟殊就利用这点,他通过示弱的手段让林退对他狠不下心。
他喜欢这样的林退,想要得到这样的林退。
但是谁把林退逼成现在这样,是谁让他说出这种变态的话,又是谁让他变得暴力
林退此时此刻的眼神像是一把捅进心窝的钢刀,又像是一双掐在咽喉的大手,将林竟殊撕裂,让他窒息痛苦。
林竟殊痛到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得了寒症一样,身体发着抖。
那是一种病态的颤抖,像是病入膏肓,承担了极致生理痛楚的绝症患者,从眼眸,从心底,从四肢百骸渗出一种湮灭的痛楚跟灰心。
着痛苦不堪的林竟殊,林退没有心软,在林竟殊右腿又是重重一杆。
他冷冷地说,“如果你再来烦我,碰我身边的任何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此刻林退像一尊没有qg欲喜怒的神佛,也像林竟殊的支配者,唯独不像过去那个他。
他再也不会在有人欺负林竟殊时出面,也不会在雷雨天让家里的佣人去林竟殊房间陪他,更不会在深夜为林竟殊涂药。
林竟殊期待着那样一个人关怀他,渴望着那样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他。
现在那个人彻底消失了。
林竟殊瑟瑟抖着,他跪坐在地上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承受着林退彻底狠下心的冷漠。
林退着林竟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眼睛支离破碎,脆弱的如同一个新生婴儿,一只蝼蚁,一片薄冰,只要他用一点力气就能将他彻底弄碎。
林退收回自己的手,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开地下室。
门外的保镖将房门再次关上,然后从外面上了锁。
听到落锁的声音,林竟殊猛地抬起头,心里填满了慌乱跟绝望,他踉跄着朝门走去。
但刚站起来迈出一步,小腿剧烈一痛,林竟殊栽到了地上,他忍着疼爬到门口。
“哥。”
林竟殊拍着门,疼痛让他的脸没有丝毫血色,小心翼翼又叫了一声,“哥”
听不到林退的回应,林竟殊彻底慌了,他更用力拍着厚实的铁门,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地下室,充斥着痛苦跟无望。
“哥”
“林退”
“你回来”
太阳被一片厚云遮住,天窗投下来的光暗淡下来。
林竟殊就像置身地狱,除了困兽似的一声声叫着林退的名字,他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喉间充斥着腥甜的血味,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林竟殊拍着门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黑暗彻底笼罩在他身上,再也没有光了。
林竟殊如同死了一般仰面躺在地上,眼珠半天不动一下,一滴温和的液体从眼角滑了下来。
在死寂的地下室,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晚上。
林退给他涂完药,临走的时候给他重新盖上了薄被,不过被子只拉到了后腰处,因为背上的药还没完全吸收。
那天之后林退晚上都会过来给他抹药,林竟殊尝试着跟他撒娇说疼,林退从来不会安慰他,甚至连话都不说。
但隔天他涂完药离开后,林竟殊发现桌子上有一袋小熊饼干。
林竟殊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可他伤好之后林退又恢复了以前的态度,还是跟索斐走的亲近。
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对他好呢
林竟殊想不明白,索斐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是他费尽心思,不仅卖乖讨好,有时还会自我伤害,即便是这样才得到林退一点点的关注。
他嫉妒、愤怒、委屈,复杂的情绪让林竟殊逐渐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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