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我做什么?”
“邀你到育幼院参加小朋友的结业典礼,而且观看小朋友为你编的舞台剧。”
骆旭想了一下,问父亲,“那个院长说我捐多少钱?”
骆以驮将数字报出,骆旭想了几秒,灵光一闪后,点头道:“我心里有底了。”
“谁捐的?”
“应该是朋友以我的名义代捐的……”
骆旭忽地打住话,目光定在对角一桌女客身上,对方那头乱发与一身的布袋与草鞋依旧掩盖不了灵秀的气质。
当真说曹操,曹操就到!
骆旭思忖片刻,掏出手机跟父亲说:“爸,我现在就打电话找我朋友问问。”
“一份铁观音,外加两份芙蓉饼,多少钱?”
李怀凝等服务生报出数目后,拿捏一下,既而点头找出荷包,无视于服务生与赵燕丽怪眼相衬,自在地将一荷包的铜板子儿摊在桌上数起来,嘴上念着,“一、二、三、四,”
还不忘提醒服务生,“你先回去吧,我数完再通知你。”
服务生没意见,倒是赵燕丽丢不起这个脸,直嚷,“我这里有钱,你让我付好不好,这样当众数钱,你不觉得丢脸,倒让我好尴尬!”
“总比当街抢钱来得好看吧!”
李怀凝回堵室友一句,继续数,“二十七、二十八……好,这里有二十八个一元铜板。
现在数五元的,一、二、三……”
赵燕丽叹了口气,抓起自己的小腿按摩一番。
“七、八、九……”
李怀凝数钱时还不忘说句风凉话,“警告过你换双鞋的,你偏不听,还故意换了三寸高跟凉鞋跟我作对,现在自食其果了吧,十三、十四……”
这时一阵怪响从李怀凝搁在榻榻米的袋子里传出,响了五长声李怀凝还是不接后,电话自动断讯,赵空姐忍不住提醒她,“喂,孟宗竹,你电话响了,接一下好不好?”
“我在数钱,你没看到吗?十七、十八……”
赵燕丽觉得丢脸死了,颈子摸摸,头一斜,来个长发半遮面。
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赵燕丽见李怀凝仍像一只钱鼠缩在桌前热中数铜板,还是没打算接电话的意思,忙抓过朋友的袋子,帮她接听了,“喔,你等一下。”
赵燕丽看向李怀凝,“一个姓骆的找你买画。”
“二十三……”
李怀凝愣了一下,说:“叫他等,二十五、二十六……”
赵燕丽只好把话代传出去,三秒钟后,她告诉李怀凝,“他说他时间很多,不介意等。”
李怀凝只停了一秒,不动声色地继续数钱,而且似乎刻意放慢动作,等到终于数出欠服务生的帐款,姑娘竟起身说:“我先去付帐。”
“我来、我来。”
赵燕丽简直就是用抢的将那些铜板接过手,还瞪了李怀凝一眼,催她,“你接电话吧,对方起码等了三分钟。”
李怀凝等赵空姐离座后,才慢条斯理地接听电话,不耐烦地说:“我是李怀凝,你找我最好有重要的事。”
骆胆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
“当然有,想问你一笔款子。”
他的声音冷得教人心寒,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听了可要哀伤了,但不是李怀凝,她可是名副其实的酷女,感情的收放只隔一道闸,目前闸是关上的,她甚至可以否认那一夜跟他之间的亲密关系。
“款子?什么款子?你缺席六个礼拜不请假是你的事,现在课程早结束了,可别妄想我会把溥心畲的字画还给你。”
难道她关心的只是那些死人的画?这跟拜金女郎爱钱有何差别?但他心里知道,的确是有差别,要不然她不会把为数不小的款子捐出去。
他理智地忍下心中怒火。
“别紧张,我没要你还画。
我只想问你,你最近是不是以我的名义捐了一笔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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