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兽在他怀中呆着,除了玄深触碰的地方留下个血手印外全身皮毛干净得不得了。
放下小兽后他喘了口气,一呼吸空气里满是血腥味,昏黄的阳光落下,这人满身血迹坐在石头上,旁边斜放着一把血剑,周围泥土混合着血的味道还有些草木香气,倒也不算难闻。
“呜呜”
玄深低头,睫毛弧度在阳光下度了层金色,他脚下一只长耳提鼠高举一颗红彤彤的果子,似乎想给他。
他笑了下,就算全身血污也没能遮掩身上如雪的气质温柔而凛冽,“你们留着便是。”
这话一出,刚才躲藏起来的小灵兽们从暗中窜出来,不是抱着个灵果就是叼着灵草。
一只小兔子蹬着个受伤的腿往玄深身上蹦,玄深在衣上擦了擦血再接住它,避免身上血渍沾染它的白毛,“别跳,我身上脏。”
古也站在一旁,观望这幅场景眼里满是审视,他的这位师弟令他看不透,杀生无情,却让灵物如此喜欢,说他弑杀,对灵兽却如此温柔。
古也的到来玄深早就知晓,只是此时他很是狼狈,虽没有精疲力尽之感但这种状态他并不想让别人看见。
玄深安慰好那群小灵兽后拿起自己扔在一边的月弧,准备回剑峰洗个澡睡一觉。
至于妖族困兽峰那些破事当然让他师兄自己去猜了。
他垂眸,从古也身边经过“玄朝佑”
玄深停住,“说”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古也不关心兽乱的罪魁祸首反而问了这么句无目的的话。
玄深不想多说,这种问题他一般都是当屁话,直接御剑离开了困兽峰。
古也转身,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神色不定。
他低下身,从地上捉起兔子,小白兔哼哼几声,同他讲述刚才发生的事,古也静静听着,“你说,是他刚才救了你们?”
不仅兔子,他脚下的灵兽动物也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说的大同小异,唯一不变的是都有一个共同点剑尊,是好人。
古也难得深思,是自己误会了这位师弟么?十几年前,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他经常带着小师弟看自己养的小动物,小师弟虽然嘴上说着不喜小动物每次却依然帮他投喂照顾。
因此他对这位小师弟也有好感,直至某一次不小心撞见小师弟虐杀小猫,眼神狠辣,自此他对小师弟的好感低到了谷底。
或许,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剑峰洞府门口杨听觉左边臂膀满是鲜血,他咬着牙,神色很是不好,从下午到傍晚,他已经在玄深洞府‘路过’了整整二十几遍。
可这人就没出来看过他一眼,杨听觉怀疑千舍是在打击报复他,又不敢将神识放进洞府查看玄深是否在。
最后一次,最后再路过一次他就走,打定主意杨听觉走出,扶着手臂脸色苍白的‘路过’剑尊洞府。
“你怎么在这?”
该说不说,听到这声音杨听觉简直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一个外门弟子见剑尊一面如此不容易?杨听觉心里想着事因此忽略了血腥味杨听觉抬起苍白的脸,“剑……剑尊?”
看清楚玄深模样杨听觉脸色一变,连自己臂上伤口都不管了“剑尊您受伤了?”
玄深拂开小弟子的手,“无事,你手怎么回事?”
杨听觉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带伤,他捂着手,白着脸“小,小伤。”
玄深点头,给他一瓶药膏嘱咐人去丹峰看看后往洞府走。
杨听觉:“?”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你不应该让我进去吗!
但见玄深满身血迹杨听觉又紧张了,他受伤了吗,是谁伤的?不甘于现在的身份,他只好离开杨听觉握着来自剑尊的关心,一瓶药膏离开了洞府前。
剑峰洞府后深处有一天然水池,是他御用泉水,因为是活水的原因很适合用来洗沐,只是温度有些冷罢了,玄深穿过洞府,往后山洞去,洞中点着些不易熄灭的永燃火到不觉得害怕。
穿过有些狭窄的洞道后是一个开阔的洞穴,不远处有一颗洞中青,长长的藤蔓垂下发着微光,树下放着个石桌,上面摆放着茶具,而不远处就是水池了玄深脱下衣物,将那脏不拉叽的月弧剑扔在一旁,自己下了水。
月弧见玄深不管它嗡嗡的震动起来像是在反抗,玄深靠在池边,水漫过他胸膛,漂亮的锁骨白皙好看。
一个剑修,也不知为何皮肤这么白。
玄深睁眼,“别吵,我洗完归你。”
月弧果真安静了下来。
最近事当真挺多,先是那奇怪的黑气出世,再是明玉儿死前所说的狐族,最后是困兽峰出现的夺舍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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