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说的倒冠冕堂皇!
舍你其谁?难道叶门主丰门主还比不过你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吗?”
丰染尘上首的其红樱开口不屑哼道,年胄辇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再次被打断。
“年胄辇,你父亲作乱犯上,你既身为他儿,就应知道,这次没有对你们家斩草除根,那已经是几位护法对你们仁至义尽了!
可你不知羞耻,竟然还腆着脸皮让叶门主推举你!
你知道依靠叶门主和你爹的交情,他不会对你不闻不顾,甚至只要你开口,他就会将堂主之位拱手相让!”
其红樱冷冷呵斥,一张清秀面容,恼意愤恨全都表现了出来。
“其堂主此言差矣。”
年胄辇目不斜视,冷冰冰的声音丝毫不变,好像在陈述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客观事实,“何家三十五条性命,就是家父叛乱的代价。
胄辇既然能够今天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就是千夜宫给各位的答案!
其堂主又何必揪住此等无关重要的末梢不放。”
这话,倒是在暗示其红樱不知场合,不明事理了。
红衣女子羞恼了双颊,愤恨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言语。
年胄辇跨前两步,突然朗声:“胄辇心念皆为北堂,只恳求君上,给胄辇一个证明的机会!”
众人热火朝天的吵了这么久,这才想起,主位上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当下一个个,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证明?”
巫烨轻笑出声,金石相击的嗓音带着丝丝慵懒,响彻在大殿内。
只见他斜靠在宝座上,用手撑着脸,长睫垂下,不时眨动几下。
年胄辇面上一派沉着冷静,青蓝色的眼眸里却是思绪翻动,袖中握紧的手心,有湿湿的汗水。
看着那人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猛一咬牙,倏地单膝又跪了下去,颔首低眉,低着声音,却无比坚定:“若胄辇升任堂主,三月之内,北堂只要有一事,胄辇处理不当、引起堂众不满,胄辇甘愿受过,哪怕是要胄辇性命,胄辇亦无怨言!
!”
看着眼前跪地的少年,巫烨脑中闪过年少的往事。
他微垂了眼,随即又回过神来,抬眼,目光在前方笔直站着的白发少年身上慢慢扫过。
从白色的发梢,到脚下的精致黑色皮靴,缓慢的,细细的,直看得其他人心惊胆寒。
青得极致便是蓝,那双青蓝色的双眸,没有任何畏惧,也无任何迷茫。
淡然间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却又仿佛自有乾坤。
幼小的狮子,还未完全成长,然而假以时日,那将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
巫烨沉默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笑得云淡风轻:“这份担当,足矣。”
从椅上起身,他走到单膝着地的少年面前,
“年堂主,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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