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是不知道,那些个跟着太祖出生入死的功勋人家,还有那些一直掌不到实权的大臣,哪一个不是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走门路,才挤进去的?”
蒋安十分忧愁地说道:“禁军还好,总有些军功在身的百姓子弟。
锦衣卫里随便拉出来一个,哪个不是官宦功勋人家最有前途的子弟。
周大人一心想让你家出个文臣,才巴巴地让你去国子监读书,能熬出来固然好,熬不出来不照样庸庸碌碌。”
周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是有些道理,可国子监的名额也是我爹想了不少办法才弄到的,我要是不去,他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蒋鹰眯眼道:“你问你爹,做个三流的近臣,和做个三流的文臣,哪个好。”
蒋安补充道:“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近臣中的近臣,对皇上来说,可比皇后还亲。
周公子若入了锦衣卫,哪怕将来做个副指挥使,也比当个文臣强。
你要是和周大人说不清楚,就去问问你周老大人。”
周律咧嘴一笑:“太后给你家侯爷找的门路自然错不了!
我当然是听太后的了,可是……都尉府不是那么好进的,我爷爷赋闲在家,早不管事了,我爹定是没有那个本事,国子监的名额都使了浑身解数……就不知道我家能不能找到门路了。”
蒋鹰拍了拍周律,正经道:“你回家说说看,你爹若同意,本候帮你。”
周律依在蒋鹰旁边,长叹一声,不无感慨地说道:“我就说嘛,跟着侯爷比跟着谁都好,什么都不用操心,侯爷都替我想好了。
我周律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若是侯爷有事,只管开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别肉麻,走开。”
蒋鹰很是嫌恶地拍开周律的手,朝跪在亭外的宫人勾了勾手。
蒋安忙道:“小诚子,还不上前回话。”
小诚子自开始就跪在亭外不远处,待到刚才亲眼看见那人被打死拖出去后,小诚子心里一直犯嘀咕,这又见蒋鹰与周律谈笑风生的,也看不出心情好坏来,心中恐惧更甚。
此时,小诚子见蒋鹰唤他,忙跪着挪进了亭子,觍着脸假笑道:“侯爷,您、您有什么吩咐?”
蒋鹰漫不经心道:“可知错在哪里?”
小诚子扑棱扑棱地摇了摇头,忙又点了点头,有些茫然又畏缩地看着蒋鹰:“回侯爷,奴才平日里伺候太子殿下,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蒋鹰挑了挑眉,冷声道:“沈公子为何会得风寒?”
小诚子忙扑倒在地,一下下地磕头:“侯爷饶命,奴才实在不知道啊!
那日太子和沈公子出去围猎,回来便有些不舒服。
沈公子说想喝甜水,御林军一群粗人哪里会带蜜和糖出来,奴才在林子寻摸着能找个蜂窝掏点蜂蜜,一直到夜里找了个蜂窝,奴才被蜇得满头包,才弄了一口蜂蜜,回来的时候沈公子早已发起烧来了,不是奴才不尽心伺候,只是西山那地方太过荒凉,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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