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竞技场里,没有自由人斗士。
他被押过长长的地下走道,在无数打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声中经过十多个囚室,一直来到尽头一扇铁门后才停下。
这里并不是牢房,而是一个宽敞的守卫值班室,只是其中近半的空间被粗大的铁栅栏隔出来作了囚室——很显然,这个囚室内关押的人员将会日夜全时段地处在守卫的眼皮底下,做任何小动作都难逃人眼,重视程度直接拉满。
厚重的大铁栅栏门在身后发出轰响,罗德没有回头,开始观察自己的新居所。
这地方显然很长时间没有关过值得启用的人物:地上的稻草已经开始腐烂,桌凳上积满灰尘,伸出手指就可以作画……他拿袖子擦了擦凳面,坐了下去。
构成囚室的铁栅栏有手臂粗细,饶是以他的力气也没法掰开;而其他几个方向的墙壁看着就又厚又结实,没有窗户,只在高处有一个勉强能把脑袋探出去的通风口,根本没法逃跑。
();() 再仔细一感受,他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流动也受到了不小的阻滞,这间牢房居然还有一定的魔法和斗气压制效果。
想来,一定是自己能够使用斗气的情报被知晓,竞技场的管事才特意启用了这个定制囚室。
也不知道,这间屋里关过多少法师和斗气使用者?
栅栏之外就是三名虎视眈眈的看守,罗德没再多观察囚室的构造,而是坐在原地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
他看似轻松地揍趴了三名斗士+两头猛兽,但过程中是不止一次仗着恢复力惊人故意以伤换优势,才打得如此漂亮。
看似潇洒其实不着片甲的身上还是留下了几道伤口和牙印爪痕,他放缓呼吸,开始体验那种熟悉的伤处愈合的轻微刺痒。
门外的守卫见他没有要耍花招的意思,很快移开注意,坐回自己的桌前,重新拿起酒杯开始吃喝闲谈。
夜渐渐深沉,守卫们很快吃饱喝足,三人中有两个先后离开值班室去休息,只留一个也在酒劲和困乏的作用下趴在桌上打盹……罗德终于可以放心地起身观察囚室,并寻找可能的越狱机会。
很可惜,作为这座小镇唯一能关法师和斗者的囚室,这间屋子理所当然的没有明显漏洞和破绽。
正眼神飘忽地思索着,眼前忽然微微一亮,一团雪白从那狭窄的通风口里钻了进来。
“银儿!
?”
他大吃一惊,赶紧奔过去接住差点摔下的小狐狸,看了眼守卫确认他没醒,将那一小团紧紧搂在怀里,竭力压低声音:“你怎么找到我的?”
“呜——”
小狐狸委屈地哼着,狐形态下没法说话,只往他怀里钻了钻。
没等到回答,不知实情的罗德已然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就奔涌而出。
他压根想不到,在自己人生中最无助彷徨的这一天,会是这个狐灵赶来救助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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