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方一坐下,另有两个练气六层的侍女已将飘着袅袅清香的二阶三品灵茶、灵果点心一一奉上。
不过一会,那美妇人搭着一衣着颜色与巧萱略有不同的侍女之手,就从内厢暖阁如行云般款款而出,几人起身见礼道:“洛清真君尊好。”
仲慕并常乐、子斐、周连青和燕堂同她道:“吾等擅自随访,切勿见怪。”
洛清姿态婀娜大方的回以一礼,遂笑言:“我之前且说过,你们同泱泱那么好,虽说我们且都是筑基初期修士,便让我占些个辈分上的便宜,你们随她唤我一声叔母。
怎得一个个的几日不来就罢了,还都随了阿惟的犟性子,一口一个洛清真君,唤得这般生分?”
释惟几人面面相觑,常乐笑道:“洛清真君说笑了,正因我等与兰泱是好友,又因您的实力当得起这样一声称呼,这才更加要唤您一声真君,以略聊表敬意。”
洛清玉指一伸,远远点着常乐笑眯眯道:“哎呦常乐你这张嘴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罢了,即你们喜欢,那就这样叫我,不过,可不许挡着不让我亲热你们。”
说着略过此话看向燕堂问:“那您是?”
燕堂觑了一眼常乐他们,上前一步揖礼笑道:“洛清真君唤我燕堂便可。
今既出关,特来看望兰泱师妹,还望洛清真君勿要怪在下不请自来之罪。”
洛清和声连说:“你就是泱泱常提起的燕堂师兄?你肯光临寒舍来看看她,我可欢迎还来不及呢,怎还有怪罪之说!
且快快坐下,一道品赏些茶果再说”
又再看向常乐笑得更是和蔼了两分,在子斐将要牵上常乐之前,款步上前率先拉住常乐的手,一手拍着她手背笑道:
“好孩子,别说泱泱见天的把你挂在嘴上夸,我前儿一见你呀也觉得有缘,就像咱们上辈子就是一家子似的!
我可天天都问阿惟你怎么没来这坐坐呢,今日难得见着,咱娘儿俩必得一块儿坐着,好好亲热亲热,且让他们凑一堆坐着去吧,那些醒神凝灵的点心茶果也亏不了他们的嘴。”
边说香臂就挽上了常乐臂间,轻缓又不容拒绝的拉着常乐去了上坐,要与她肩挨着肩,不留一丝间隔的一道在二阶五品黄杨木襄青白玉镂空雕碧桃花叶的罗汉床上坐下。
常乐面上挂着十分甜美的笑容,手下却巧劲一施化为恭敬扶托着洛清小臂,扶着她在罗汉床那精美细软的碧桃花软垫上坐下。
口中笑道:“洛清真君好意本难却,可一则洛清真君即为长,我实在不好逾矩。
二来”
她面上恰时挂上晕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面有不愉之色的子斐,轻声道:“二来洛清真君见谅。
我同夫君在密境中总是聚少离多,过几日后我又要撇下他闭关而去,现在实是离他半步不得的。”
洛清面上笑意有些收敛,那边仲慕不料常乐这般说话,又坐在子斐前座,正见她瞥来那一眼,顿时一口茶噎在喉咙中!
好容易才忍住惊堂大咳之声,以袖掩口小声‘咳咳’两下,努力清了清嗓子,这才保住一派堂堂玉立的风度。
那边厢子斐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唇角轻勾,也不知笑的是哪一件事。
而洛清在仲慕的两声轻咳之下,整理好面上笑容,复又温和拍了拍常乐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髻间瑶翠轻鸣,耳间珰环相击,款笑揶揄:
“嗳我实在是跟不上现在小年轻的新潮了。
在我们这一辈,哪能轻易这么自在的夫君来、亲密去的?我是真的老啦,该是退下的旧浪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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