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婵在桥边寻了处面摊坐了下来,应逐星热切喊道:“大哥,来三碗素面加肉。”
沈难两眼昏昏,双颊透红,这模样像是喝了不少。
叶婵一个没留神,他就趴在桌子上装死,应逐星揩油似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虽说他可以练功了,但也不能往死里练呀。”
本昨日就能进城,三人没算好时间在荒山上过了一夜。
这一夜沈难如履薄冰,应逐星落井下石,他二人对了一夜的招。
没从前那般凌厉的沈难,应逐星打起来是格外顺手。
沈难偷袭了应逐星在他脑后的手,啪的一声,筷子抽出了一条红痕。
他随即打了一个大喷嚏,又是高烧不退,脑子都快烧成浆糊了。
多日练功,蝉息的内力和他原本的内力逐渐不断相冲后融合。
自那日离诸暨后,沈难的伤寒就没有好过。
三两面沸水下锅,猪油化在在碗里。
烟火气从锅口飘出。
卖面的大哥一声吆喝,“客官,您的三碗面好了。”
沈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左脚拌右脚一个趔趄。
他一腿软,倒在了叶婵的脚边,应逐星忙道:“我去拿。”
叶婵摸了摸他的脸,暖意传到指腹,“烧糊涂了。”
她都不用给沈难搭了脉,一眼便知晓了情况。
应逐星将沈难又扶到了桌上趴在,“都到应天府了,等会就寻个客栈让沈难休息吧。”
叶婵先喝了一口面汤,“可以。”
应逐星疑惑,“沈难这样会不会”
他吞吞吐吐,塞满了面的嘴含糊不清。
叶婵皱眉,“你说什么?”
应逐星才将话完整说出来,“会不会他的失魂症还没好,就把脑子烧坏了吧。”
趴着的沈难露出一个侧脸,鸦黑的睫毛在微微颤动,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韵味。
意识还没有消失,他听得见周围所有的声音,记得那最熟悉的声音说的话。
叶婵看向看意识不清的人,“我自有分寸。”
他们山外谷的事,应逐星一个外人也不晓得。
他吃完自己这碗,又端过了沈难那碗,抢在叶婵结账之前三两口风卷残云般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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