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玲月不喜欢那些金玉锦绣的玩意儿,所以寝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
这样人淡如兰的母亲,怎么会与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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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相对而坐。
周妈妈在奉完了茶水后,就转身离开了寝屋,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严实了。
许若娟有千言万语想同陈玲月说,但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刚才生的那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后还是陈玲月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你今日一早就来此寻我,所为何事?”
陈玲月了解自己的女儿,以她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来说——若非有要事相商,估计她能半把月也不踏进自己的院子里一次。
“我…我是想和母亲说,我与枚哥儿的亲事。”
母女二人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次提起詹韦行。
“你姨母她同意了?”
陈玲月面不改色地捧起了茶盏,垂眸问道。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母亲,许若娟木木地点了点头,“姨母她这次肯定会同意的。”
“嗯。”
陈玲月吹散茶沫,轻嘬了一口茶汤,然后说道:“既然你姨母她同意了,那便随你去吧。”
“嗯。”
实在是没忍住,许若娟捏紧了手指,开口问道:“为什么姨父会在这里?”
她的语气有点儿急躁,几乎带着些质问的意味。
陈玲月听了却不怒反笑,“难道你会猜不出来?”
想过她会矢口否认,也觉得她有可能会大雷霆,但许若娟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直接认下了这件事情。
这还是自己那个天天只知道抄写经文的母亲吗!
“当年与詹韦行定下婚约的本就是我,只因为她瞧上了他,我便只能让位。”
陈玲月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语气嘲弄,“同为陈家女,难道就因为她占了嫡出的名分,我便要处处都让她一头吗?”
许若娟听完,不禁瞠目结舌。
母亲说的明明是正宗的官话,但是自己怎么却好像半点也没有听懂呢?
“如果不是因为她抢走了我的位置,那么现在詹府的大小姐就应该是你,仰人鼻息生活的,也就不会是我们母女二人。”
陈玲月这一番话砸得许若娟是晕头转向,顷刻之间,她的脑海中便闪过了万千思绪。
知女莫若母,光是看着许若娟的表情,陈玲月就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放心吧,你和詹枚之间的这桩婚事,为娘是不会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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