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站在那里的样子,着松懈自然,丝毫没有处于随时都会被割断喉咙的阴影中的自觉。
事实上,北条贞时确实不怎么担心。
“髭切殿,想要拔刀吗”
北条贞时笑着问道,接着微微弯下腰,慢悠悠地伸出了手,覆上了髭切握在刀柄上的那只手。
然后一根一根地把髭切的手指从刀柄上掰开。
最后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移到了身侧放好。
随后他直起身子,朝髭切轻轻挑了下眉。
“可惜,髭切殿好像做不到这一点。”
髭切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便嗤笑一声道“北条大人是从何而来的自信”
“自信”
北条贞时摇了摇头,“并非自信,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他的声音非常笃定,髭切意识到了什么,心底沉了沉。
果然北条贞时下一句就是“髭切殿没有办法对我动手的吧,毕竟就事实而言,您已经是北条家的刀了。”
而他北条贞时,正是髭切的新主人。
刀剑从诞生起便是应当向主人奉献忠诚的,作为诞生于刀剑的付丧神,髭切自然是被束缚在了一项理所当然的规则下。
她不能,也无法向已经成了她的主人的北条贞时挥刀。
如果要强行弑主,违背刀剑的这一项规则,髭切将会承担极为可怕的后果。
越想,北条贞时的底气便越足。
髭切道“来北条大人连这一点都了解的很清楚了。”
北条贞时道“既然要来迎髭切殿,当然要多了解一些,也是在下对对此事的重视。”
说完后,他直接动手,取下了髭切身上的本体,拿在了自己手中。
本体在身边的重量骤然消失,髭切有那么一瞬间好像轻地腾空了一般,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还好好地踩在地面。
髭切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视线紧紧跟随着着落在了北条贞时手中的自己的本体。
一只已经装满了水的被子里滴落了最后一滴水,顷刻间整个水面都溃散下来,向外溢出。
而完完整整清了髭切表情变化的北条贞时,笑得温文尔雅。
“请放心,髭切殿。
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北条家是准备将您迎走的,自然不会如此随便。”
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拿着“髭切”
的样子。
那只手握着刀侟的画面,让髭切感到非常的刺眼。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髭切还是难以抑制心中升起的波澜。
而北条贞时已经抬起手,挥了挥。
随着他的示意,身后的军官非常适时地捧着一座刀架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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