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变成猫儿之后,尾巴的敏感程度不亚于某些不可言说的私密部位!
于是刚一有人触到钟淳的尾巴尖,他便一个敏捷地翻身后逃之夭夭了。
这可把张暄急得够呛,他板住钟淳的身子,语重心长道:“奴儿三三,你要是再输,便要落到乔松那家伙手上了!
落到他手上指不定要脱一层皮,到时我也救不了你了!”
“下一场比试必须赢!
知道吗!”
钟淳不置可否地摆了摆尾巴,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
第二场比试,张暄搬来了他的楠木书箧,众学子仰头观望,只见那箧中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书,皆是些古籍列传之类的课文。
“这一回便比看诗文吧。”
张暄颇有些得意地将自己的书卷宗籍一一摊开,胜券在握地朝钟淳招了招手。
虽说奴儿三三这胖猫儿跑起来不大灵活,但那圆头圆脑的脑袋里却似乎装了不少墨水,天知晓一只猫儿怎会认得这么多连他也未曾见过的东西,说出来他的同窗们兴许都不信,他修习先生的课业时,有许多生僻的典故还是托这胖猫儿点拨才写出来的呢——
“你们瞧着,我道一句诗,奴儿三三便能从这堆书文中找出对应的篇目来。”
有学子疑道:“此言当真?这里有这么多书卷,这猫儿真能从中找出对应的那卷书,还有那句诗对应的篇目?”
“自然当真。”
张暄闭眼便开始吟:“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还未待他念上两句,众人便眼睁睁地望着那头系幅巾的胖猫儿慢悠悠地起了身,再慢悠悠地朝地上的卷宗走去,俯下身直直叼起了《诗》的那卷,再一屁墩坐在地上,小爪子开始翻啊翻,最后停在了“汉广”
那一页。
“你莫不是在这书上涂了什么有气味的香料吧?”
乔松的小跟班姜雪年见到钟淳游刃有余的模样,忍不住质疑道。
众人亦是第一次见此等奇景,便又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这胖猫儿岂止是通晓人言这么简单?这渊博学识都快要超过他们了吧?
“你不信的话,你也来道一句诗,看奴儿三三能不能找到。”
张暄见他们不服气,嗤笑了一声。
“那好,我便来出一题。”
公孙师是这些学子中最见多识广的,闻言便轻轻道出:“翩翩白鸠,再飞再鸣。
怀我君德,来集君庭。”
众人听完都露出了一头雾水的表情,张暄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嚷嚷道:“不行不行,这首诗连我都没听过,不能这样考——”
公孙师柳眉一挑,无端流露出些许俏皮神情来:“谁说只能考你听过的诗了?”
“是你让我们出题的,你可别耍赖啊。”
只见那胖猫儿的脸上也露出了堪称“凝重”
的表情,它思索了片刻,转身走向了角落,叼起一卷青绿竹简来,走到公孙师面前放了下来。
“咦。”
公孙师看见竹简上那用朱笔漆着的《乐》字时,颇为惊异地溢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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