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上位有几年了,王宫中别说是如云的妃嫔,就连最不可或缺的后位,都是一直悬着,直到那大巍公主来了才被立为王后。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好好搓搓大巍锐气的好机会,只要一直不立后,这大巍公主身份就尴尬。
这下好了,白白让大巍人以为北原还要继续屈居于他们之下了吧。
也不见得王上是一个沉迷美-色之人啊,怎么大巍公主来了不到半月就被立作王后了?
更过分的是,才被立作王后没多久,王上就已经把她惯得北原之内,天上地下无一人敢忤逆王后。
也没听说王后有了王嗣啊,倒是这段时间总是从王宫中传出:王上为了讨王后欢心,甚至亲自俯下身去给她当坐骑,陪她扮中原的那种家家酒。
荒唐啊,实在是荒唐!
“更可笑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么,”
刚才那检查书信的人不屑道,“王上竟要给王后修建一处大巍式样的宫殿,被劝不要趁此增加赋税后,他还执拗地说什么‘不要民间的银子,孤从自己的私库里取’。”
另外几人被气笑了。
“那大巍公主究竟是个什么妖魔在世啊,竟把王上迷得团团转!”
北原王宫中。
王上亓官晏拿着一块玉牌和一张纸,一边琢磨着上面的文字,一边抬脚进到姜怀容的房间。
此时正在描眉的姜怀容通过铜镜看到了他的身影,面无表情地哼出两个字:“出去。”
亓官晏已经习惯了她这般淡漠疏离的态度,非但没有离开,倒是笑嘻嘻地凑上去,一下坐上姜怀容的梳妆镜旁。
“这里是北原王宫,我是北原王上,我进自己王后的房间,干嘛要出去?”
姜怀容瞥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转回描眉这件事上。
亓官晏嘴角含笑地替她拨开额边碎发,方便她描眉,“王后今日甚是好看,好想亲一口。”
北原人表达爱意总是要比大巍更直白一些,虽说姜怀容不是那种守旧之人,但她并不喜欢亓官晏这样亲密的举动。
她躲开了,有些不悦地说:“你要是没什么跟我说的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一来我这儿就是想着怎么给我添堵?”
亓官晏依旧是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会是故意给王后添堵呢?我知道王后思念家乡思念得紧,正巧今日得了一封中原书信,只是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传信的人说这是王后写的,是否愿意教教我?”
姜怀容还以为这又是什么他给自己挖的坑,下意识就蹙着眉说:“我没……”
但下一刻,她的余光瞥见亓官晏另一只手中微微晃着的玉牌,这个玉牌,她认识!
于是顺势改口道:“我没教过你中原文字吗?”
亓官晏面上只是挂着宠溺的笑意,“许是这么多年你忘记了,当年你只是教了我怎么说中原话,没教过我怎么写中原文字呢。”
姜怀容面作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张信纸,“这不过就是一封邀约书信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既然是我家乡来的人,我想把他们接进王宫小住,可以吗?”
亓官晏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他一根手指挑起姜怀容的下巴,“王后不是知道的么,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只需要讨好我就好了。
至于该怎么做,王后也是知道的。”
姜怀容一把拍掉他的手,继续描眉,“去榻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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