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的挫败感下,我接受了一所私立进修学校的邀请,为那些高考失利准备卷土重来的复读生辅导语文和写作。
上课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难度,高考作文就像写言情,三段式老八股,十几年都不变,根据题目要求往上套内容。
我开始着迷于教学以外的收获,这些略带叛逆的孩子正是青春飞扬的年纪,稚气未脱却又总喜欢装成熟,倒是给了我不少灵感。
进修学校的工作只有半天,晚上可以继续码字。
不用蹲在家里无聊到发霉,自然也没时间去理会隔壁那厮,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回来的次数比以前多了,阳台上晾晒衣物的频率也开始频繁起来,发财树被照顾地很好,叶子油光碧绿的。
和隔壁那厮正式见面是在某个毫无心理准备的早上。
我伏在电脑前写了一通宵,然后顶着张隔夜面孔开门去取牛奶。
我开门,对方也开门,然后我和那厮同时愣在那里,紧接着同时叫了出口。
“是你?!”
我走上前看了个仔细,“高松?你是高松?”
他点了点头,“是我。
你……”
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掏出手机看了下,然后告诉我他有事必须先走,等回来以后再说。
说完人已经一溜烟的下楼去了。
看着他下楼的背影,我突然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
“怎么搬出来了?”
高松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正低头专心地削土豆,听到他发问一错神刀子直接强奸了手指。
“……让你当半年的电灯泡,估计就算打死你你也会想要搬出来的。”
高松从我手上接过刀和削得很立体的土豆,“我的意思是怎么不搬回酒店公寓?”
叹了口气,“想换个环境而已。”
然后我问他,“你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原来租的公寓到期了,看到这间不错就租下了。
准备过几天就搬进来,没想到和你居然做了邻居。”
高松边说边手脚麻利地配菜热锅翻炒,我举着光荣负伤的手指站在一旁,心里不禁感慨,老天爷你开眼了!
莫非终于可以三餐不愁了。
原以为有一手好厨艺的高松住在隔壁,我可以不时地过去改善伙食,结果发现他在家的时间还不及我去进修班上课的时间来得多。
我问他,最近做什么课题,怎么忙成这样?他不回答只是敷衍地朝我笑了笑。
我又问他,我辞职之前他带的那个课题后来进展得怎样?有空借我拜读拜读。
高松听后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回答我说那课题没能继续下去。
“为什么不继续?那你丢下去的时间和精力岂不是都哗啦啦地付诸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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