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
程熵执剑转身,目光如炬、神色凛然,看样子是要准备一场恶斗……我蓦地瞥见他身上几道狰狞的伤口,用恶俗点来形容就是那伤口仿佛张开的血盆大口,暗红的液体蜿蜒而下绵而不绝……暗赞了自己一下,够俗!
一把抓过程熵的手臂,我很认真地问他道,“程熵,你信不信得过我?”
他愣了一下。
未及他回答,我转过身去望向那不算湍急的河水,语气平静地说,“这河应该是通往解池,你若相信我,我们就跳!”
说完我就觉得这番话应该由他来说才对……
不管了,现在谁说还不都一样!
他转过头来弧起嘴角淡淡一笑,一瞬间穆如清风。
“纵使前面是火坑,少主让程熵跳,程熵也绝无怨言。”
字字千钧落在耳边,我紧了紧抓着他的手,一时浩气凛然,“好,大不了一死,黄泉路上也不怕寂寞。”
相视而笑,而后纵身……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一如荷花塘上那次剑舞,繁花落尽,一切归于最初……
我发现我站在一片苍茫中……
没有声音,没有人,什么也没有,除了我以外……我知道我的身体现在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因为落水瞬间我撞到了头。
我在考虑是不是每一个昏迷的人都会像我一样还在罗哩巴索的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想他们应该没这么闲……四下张望,哪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想些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其他事情可做。
于是我想到了和傅鸿宣两人在运河上漂的那几天,四周也是苍茫一片,不过好在那时候还有人作陪。
我记得当时靠在他的怀里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开始不相信我是程子曦,但是现在却又肯相信了?
他笑了笑回答我道,眼神,是程子曦才会有的眼神。
我想当时我一定是晕糊涂,否则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能把我糊弄过去。
然后我想到了弗吉尼亚??伍尔芙的《墙上的斑点》,只可惜这里只有一片白;然后又想到了普鲁斯特,想到了他的《追忆似水年华》……我觉的我现在就是标准的“意识流”
!
叹气……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是在1000年后的床上还是在1000年前的床上……?不过比起那绣红镶绿的什么冰蚕、云锦,我还是比较喜欢aso……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白茫中突然显出一道亮光,然后那光越来越锐利将这一片苍茫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嘈杂的声音灌了进来……我是要醒了么?
老天爷,我知道你看不惯莫非的自命清高,你让我穿也穿了,俗也俗了,江也跳了,但是您可千万别让我睁开眼的时候听到丫鬟在喊‘小姐醒了!
’,不然我一头碰死了上去和你拚命!
意识和四肢上的感觉逐渐清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轻微的脚步声……
睁开眼……见到的是雕着风形的花床,斜垂着的白色纱帐,一时间居然失了神。
这是……在哪里?
“你醒了?”
一个清悦的男声落在了耳畔,见我正欲起身,他跑过来把我摁回了榻上,“你头上有伤,先别动。”
他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摸了下他自己的,喃喃着,“看来烧退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