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路上在马车里睡得太多了,还是因为白天闹了一闹大脑过于兴奋,我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从一只羊一直数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懊恼得坐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乱转,外面响起四更鼓的声音……我抬头望房梁,估计明天我要s国宝了。
想,睡不着也躺着养精神好了。
叹气,莘莘地往床榻上爬,窗外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些动静,好像板车的!
辘声。
我将窗启开一条缝,朝外望去,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酒楼的后院,我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正把板车上的东西往一间房子里搬。
我想看清楚他们搬的什么,无奈天太黑。
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从隔壁房间“咻”
的一声飞了出去。
随即有人“哎呀”
了一声。
“你个小兔崽子鬼叫什么?白天砸了我一车酒我还没教训你呢!”
“那位阔气的爷不是替我赔了么?”
“赔赔赔!
没那位爷我看你拿什么赔,这要是把这也砸了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两个人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虽不是听得很清楚,不过也约摸可以猜到是掌柜和店小二。
大半夜的偷偷摸摸运什么呢?
我正思忖着,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少主,程熵。”
外面一个低沉的声音,刻意压低了音量。
开门,见程熵正欲开口,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用口型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
然后指了指楼梯,意思下去看看。
他点点头,于是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进到后院。
后院里只停了一部空板车,看来掌柜和店小二搬完东西都已经走了。
我们走到那间看上去像是仓库的房子前,但是门上上着锁,只见程熵不知道掏出个什么,插进锁孔一拧一转,哢嗒一下锁开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家有程熵,如有一宝。
里面果然是一个仓库,桌椅板凳都有,在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坛子。
我朝程熵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走过去拎起了一坛,用手指叩了叩上半部分坛子,又叩了叩下半部分,而后用剑柄在底上碰了一下,没穿,只是裂了条缝,有白色颗粒稀里索罗的漏出来。
我用手指捏了一点放进嘴里,而后点了下头。
他将坛子放回原处,我们蹑手蹑脚的又潜回了房间。
我有点感慨,要是包大爷再早出世个十多年多好!
我只要捶几下鼓就完事了。
回到房间,在光线下,辨得手上残屑是白色的大颗粒。
“也是解盐。”
我肯定道,“看来这些人分好了地域,哪边盐往哪里送,有条不紊、绝无混淆。”
“应该是一个很有规模的组织了。”
“不光有规模,内部也应该很严格,对外也是相当谨慎!
官、商、民两两相互……难怪可以藏的这么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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