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此时魏槐檀走到谢毓琼身边,随手搭上毓琼扶在椅背的指尖,说道:“杨四郎与铁镜公主情比金坚,订婚宴上唱这一出确实合适。”
三言两语间,避重就轻地化解了李总和叶书记之间一点意见相左的地方。
“也对。”
叶培安点点头,将刚才呼之欲出的意见咽了下去。
见大领导不再纠结戏码的问题,魏槐檀抬手请女伴先走向包间里早已预留出来的空场中间。
胡琴拉完过门,谢毓琼不紧不慢地开腔,以铁镜之口控诉起丈夫一十五年的欺瞒。
不过毓琼的唱腔里收敛了几分愁苦,补上几分坚毅与意识到丈夫是杨家将后油然而生的敬仰,甚至在让对方放宽海量时语气中带上了戏谑调侃,俨然一对危机临头仍相互信任的恩爱夫妻样。
叶书记说得对,大喜日子不将那些痴男怨女的情绪演出来也罢。
“公主呀——”
魏槐檀的念白开口竟叫毓琼心跳漏了一拍。
不知是不是因为准备自己的参赛专场,太久没和魏槐檀搭过戏,忘了对方哪怕是一句“公主”
一句“贤妻”
也能念的丰富动人,活生生是那个探母不成掩面自泣还与妻子撒娇的杨四郎。
谢毓琼蓦地回神,开腔跟上魏槐檀字尾,两人爽爽利利演完了最精彩对唱,停在铁镜要杨四郎跪下毒誓之前。
订婚宴上,唱什么“黄沙盖脸尸不还”
着实过分了。
“好!”
叶培安叫好与鼓掌两不落。
有了叶书记带头,喜宴上叫好的声音不断,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毓琼与魏槐檀一起朝三桌拱手谢过幕,这才拉开椅子要坐回桌上。
不想毓琼刚沾上凳子,陈锦棠便摇着她的胳膊叽叽喳喳问了起来,“谢姐姐唱得可真好!
姐姐会昆腔吗,愿不愿意和我搭一段?姐姐尽挑自己喜欢的来,小生的唱段我多多少少和我父亲学过一些。”
谢毓琼一愣。
昆腔她当然是会的。
且不说早些年在戏校里昆曲是必修课,平日常演的武旦戏里便有大段昆腔唱段。
毓琼只是没想到这位漂亮洋气的陈小姐不仅票戏,还是个票小生的,着实让她大吃一惊,一时拿不准陈锦棠的“和父亲学过一些”
到底是学得多深多广。
“锦堂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只是忽然要拿团里没排过的戏出来演,怕要叫谢老板为难。”
叶培安趁毓琼愣神的功夫出言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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