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略一思索,也点了点头,但她从不过问丈夫政务上的事,不能过问,更不敢过问,此时突然回过神立刻低声警告女儿:“陛下的决定岂容你我置喙?你是不要命了?”
宋心慈眯眼一笑,缓声道:“我自然不敢置喙陛下的决定,只是觉得奇怪,若此次出征应淮出事怎么办?”
“便是真有不妥,黎王妃能不护着他,他可是黎王爷唯一血脉,黎王妃便是豁出命也必然要护着这唯一的儿子,就不需你忧心了,若你为这事寻你父亲,你这便回去你院中,不可出府一步。”
“阿娘,您不用这么惊慌,我只是随口一问,即便这当中真有什么古怪,女儿也无能为力不是?难不成您觉得我有权利阻止大军开拔?”
宋心慈说着眨眼观察李氏表情。
“这倒是。”
李氏悬着的心放下,随即又严厉道,“便是如此,这段时日你也不许出门,我听闻相府的案件已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许去。”
宋心慈知晓便是她想继续调查相府的案子,没有应淮在旁,她连相府大门都进不去,既是如此,那便在家中好好理理头绪。
“是,都听阿娘的。”
宋心慈眯着眼睛笑的温顺可爱。
李氏见她乖巧,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见婢女端了姜汤,提着热水桶续进门,便吩咐人服侍宋心慈喝姜汤,沐浴更衣。
待她洗漱好,外面的雨依旧大的像是要将房顶砸塌,雨幕遮天,视线不清,宋心慈坐在屋里与母亲一道用餐,心里却想着这般大的雨,应淮今晚是不是就不能出了。
晚饭结束,暴雨依旧不停,李氏从柜子里拿了新的锦被出来:“今晚与阿娘一起睡可好?自你六岁后,就再没有和阿娘一起睡过了。”
宋心慈孤儿出身,自小便与孤儿院的孩子挤在一张床上,便是长大了也要至少两人一张床,直到她成年上了大学方才单独一张床,之后便一直一个人睡,从不知与母亲共睡一张床是什么感觉,虽心里有些不能接受,但还是点头答应。
李氏喜笑颜开,亲自为她铺好床榻。
眼瞧着已是人定时分,却依旧不见阿爹回来,宋心慈站在门口望着外面暴雨,地面蓄积的水已然漫上第二级台阶,顶多半个时辰,雨水便会漫上台阶,涌入屋内,届时便是想跑都来不及了。
“阿娘,我记得我们家在城外鹿云山有座别院对吗?”
宋心慈问道。
“是,你……你想让我们去鹿云山避难?”
“嗯!”
宋心慈重重点头,“这暴雨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的,若这时还不走就晚了。”
李氏慌忙出来,只看一眼院中情况就连忙吩咐婢女收拾包裹:“快快,你们快些去通知其他人,我们一道去鹿云山别院。”
“衣物就不需要收拾了,别院都有。”
宋心慈加了一句。
“是。”
房中婢女和半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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