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事等待自己解决,哪有时间在此伤春悲秋。
她双手一拍大腿站起身:“干活。”
“哎呀!”
她忽的又一拍脑门道,“我好像把桃雨忘在暗室了。”
方才她气恼的离开,全然忘记桃雨还在暗室等着,这许久不见她出来,怕是要等急了。
她放下手套转身便要去寻桃雨,门却先她一步打开,桃雨出现在门口,却是迎面冲击而来的腐臭气味熏的险些吐出来。
身边便是大都督应淮,她自然不能失仪,转身跑出去又是吐的昏天暗地。
应淮抬手请掩鼻尖,却也站在门外不肯进来,盯着宋心慈的目光依旧冷冽,显然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
宋心慈看见他,方才已经压下的气恼又浮了上来,直接将他的生气无视,语气凉凉道:“嘟嘟怎的有空到这验尸房来?这边气味呛人,都督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应淮却兀自进门,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她都不怕气味呛人,自己又怎会怕?
见桃雨归来,脸色煞白,才一到门口又是一阵干呕,宋心慈无奈摇头昂:“你去寻个地方歇着吧,这尸臭味并非一朝一夕便能习惯的,慢慢来。”
桃雨本想再试试,可又实在怕了,又一眼瞥到都督在里,便点头应下:“那奴婢便在这外面守着,若是小姐想要,随时叫奴婢便可。”
宋心慈点点头,准备关门却被斜伸过来的大手挡住,应淮皮肤嫩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日光的照耀下竟是白的反光一般。
“别关门。”
许是许久不曾说话,他清朗的声音里多了些喑哑,甚是好听。
宋心慈在心里默默和那宋阔的声音做了对比,果真还是觉得应淮的声音更好听些,不似那个登徒子那般放浪。
“不关门我如何验尸?”
宋心慈却是执意将门关上,“她们虽是孩童,却也是女童,死后的尊严依然是要维护的。”
好在这验尸房内开了多扇气窗,虽不能让气味散尽,却也不至于当真把人熏中毒了。
宋心慈拿了面巾给自己戴上,随即又取出一面递给应淮:“我可不想担上谋杀皇城司大都督,兼黎王府世子的罪名。”
应淮伸手接过,宋心慈却不理他,兀自戴上手套走向第一具尸体前。
这尸体便是在河岸边现的那具,这会儿已经有尸斑沉淀,按压后可消失,她眉头微蹙,检查尸体脖颈断裂处伤口,果真如她先前所判断的那般,切口光滑平整,乃是一刀砍下头颅,随即她又掀开衣领查看,却是蓦然瞪大眼睛,随即快解开尸体衣物。
“这……”
看着眼前尸身上遍布伤痕,纵使是见多识广的宋心慈也不免惊讶。
应淮见她诧异,声音里亦是夹了些颤抖,便立刻上前一步,却见童尸胸腹处皆是伤痕,刀伤、剑伤、甚至是烙铁印纵横交错,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单单只是看着便让人浑身冰冷,刺痛。
不过才八九岁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竟是下得去这般狠手。
宋心慈控制不住浑身颤抖,旋即她又以最快度脱去另外十具尸体的衣服,虽然尸体都已腐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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