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并非主动出府。”
顿了顿,她转眼看半烟和桃雨皆是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可否注意那几日我有什么不同?”
两人皆是皱眉回忆,之后半烟先开口道:“小姐和常日里并无不同。”
“还是有的。”
桃雨看一眼半烟,随即道,“你忘记了,那几日小姐特别嗜睡,便是醒着的时候也比往日看起来倦怠许多。”
“对对。”
半烟连忙点头,“开始奴婢也觉得疑惑,可奴婢以为那是因为您吃药的关系。”
桃雨接着解释:“大约是从七月初开始,您便时常觉得头疼,奴婢便去请了大夫过来诊治,大夫也并未诊治出什么,只说是您忧虑过甚,需要好好休息,解开心结,老爷夫人不放心,便让大夫开了些安神的药,之后奴婢也曾问过您为何事忧虑,您却只是摇头。”
“对对,后来您出去两日再回来,便如同换了个人般,奴婢和桃雨也曾疑惑过,可奴婢们又觉得只要您身体好了,性格变了也无妨,健康才更重要。”
宋心慈点点头,随后接着问:“这么说,那药我吃了半月?”
“是的。”
桃雨点头。
“药还有吗?”
“有的,还余两副,本是要吃到十五日的,可您突然失踪,药便停了,待您回来又每日忙碌不在家中,也不再似往日那般的倦怠消沉,这药奴婢便没再煎了。”
桃雨说着便转身去左侧墙下放着的漆木五斗柜前,拉开第二格的抽屉拿出两副药回身交给宋心慈。
她拿起药包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苦味钻入鼻腔,虽未进口,却已感到苦涩弥漫口腔。
宋心慈不懂中药,便让桃雨将药复又收好,接着又问了两人些问题,依旧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线索,便先洗漱休息。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宋心慈便被热醒,放下的帷帐里异常闷热,似还有蚊虫飞鸣,她本就睡的不踏实,醒了便不想再睡。
下床后拿起梳妆柜上的团扇,拉起衣领朝里扇风。
听见院中有声响,宋心慈起身将窗户推开,便看到安富在院中清扫昨夜被风吹落的树叶,她眼眸微眯,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不快不慢的将院中落叶清扫干净。
安富已经带着落叶离去,院中复又沉寂下来,不多时,便看到春桃端了水盆从月亮门进来。
昨晚是半烟守夜,这会儿她该是回去隔壁自己房内休息换了桃雨来伺候。
桃雨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下梳妆台前的宋心慈:“小姐怎不多睡会儿?这会儿时辰尚早。”
“热,睡不着。”
宋心慈放下团扇,起身走过去接过桃雨递来的杨柳枝所做成的牙刷,又沾了些盐清洁口腔,之后便是洗脸,梳头。
桃雨擅厨艺,却不擅长梳头,只简单在她头顶挽了髻,插上两支簪,再将剩下的长用红绳系起,便是未婚女郎的常日装扮了。
宋心慈来自现代,不习惯头上过多的饰,但又不能不簪,只得在合规矩的情况下用最少的饰。
她皮肤本就白皙细腻,即使不施粉黛依旧面若桃花,真真配得上洛京第一美人的称号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人,却偏要做那与尸体为伴的仵作。
今日天气极为炎热,宋心慈身穿白色薄纱绣祥云暗纹的襦裙,同色半袖褙子,腰系银线勾勒祥云纹的腰带,左侧挂玉白色玉佩,右侧则是香囊,如清风拂面,令人望而止步。
“小姐真好看。”
桃雨自真心的感叹。
这身装扮宋心慈也是极为满意的,她半展双臂对着铜镜转了一圈:“但愿今日安稳度过。”
“小姐每日都在忙些什么?能否带奴婢一起,小姐每日只身出门,奴婢实在不放心。”
宋心慈也的确需要助手,可验尸这等事并非人人都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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