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琳琳回来以后,霍稷就出了医院,走到大门前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着脚下的台阶,还有台阶下的那个花坛。
花坛不大,大概到膝盖的位置,里面种满了四季常青的绿植,只能说是一种点缀。
但是用水泥砖头砌起来的花墙有着锐利的尖角,哪怕是已经过去几天了,依然能到尖角残留的已经发黑的血迹。
花坛旁的台阶只有三四层,普通人从上面走,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轮椅从上面滑下去,又是在这种外力的推攘下,这是非常危险的。
霍稷抬头,了头顶的监控。
大哥已经查过监控,不出是谁动的手。
总不能是鬼做的
这事属于故意伤害,警察来过,已经立案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霍稷不再纠结于监控,他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公司的业务已经很熟悉了,哪怕是霍柏回来以后,公司里的人见到霍稷,也会尊称一声霍先生,而不是什么霍家小少爷。
无他,霍稷的手段比霍总还要狠上几分,谁敢没事挑战他的权威啊。
那帮老股东是怎么被赶走的,大家还都历历在目呢。
霍稷进了办公室,着堆成山的待处理文件,脚步一顿。
现在回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大哥这个工作狂人设,大概率是崩了。
陛下认命一样地坐在了办公桌前,拿起了文件。
这一坐便一直到天黑,吃饭都是让姜勤叫的外卖。
等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他这才拿过放在一旁的文件。
上面是关于赵鸿阳最近接触的一些项目,以及长期合作的一些公司。
霍稷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眼睛毒辣地勾出了几个项目,叫来了还在公司加班的姜勤。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谈了有两个多小时,陛下这才离开了那把椅子。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最外面的大门还开着,屋子里亮着灯,推门进去的时候,霍稷放慢了脚步。
沙发上,楚淑珍靠在一旁,身上搭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已经睡着了。
这个母亲很自己的儿子。
霍稷有些矛盾地着还等在沙发上的那个身影,站在原地没动。
从前的亲情于他而言,并不单薄,相反父皇很重他,也给了他能力范围内所有的父。
但是父皇给他的基于生存的基础,他教会了自己如何去当一个皇帝,如何玩弄帝皇权术,却从未直白地说过他。
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直到他来到这本里。
霍稷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明明只是一本,却跟他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原本也只当自己是一个角色,在玩一场游戏。
可溺他的母亲,似严肃实则有些搞笑的父亲,还有旁人都觉得冷情冷性的哥哥,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亲人之间特有的羁绊。
只是唯一的缺憾便是,他不是原来的霍稷。
陛下不是个纠结的人,可也会在某些时候,有些钻牛角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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