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撇嘴,“你这儿子现在觉得我就是个败家子呢。”
眼瞅着就要吵起来,项雪缩了缩脑袋,想要找个借口离开。
结果就听秦淮瑾无奈地说:“咱俩的情况明明是我快要吃软饭了,你就别戳我心窝子了。”
旁边的项雪听了这话心惊不已,忍不住看了眼秦淮瑾,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秦淮瑾就是个木头也察觉了,更别说他本来五感就比常人灵敏。
“小项,你嫂子可比我强多了。”
项雪实在没想到平时冷脸的秦淮瑾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敬佩地看着柳沉鱼。
柳沉鱼笑骂:“秦淮瑾,你甭给我戴高帽子。”
她瞪了一眼秦淮瑾,拉着一边儿站着的项雪,“走,坐下说话。”
“你怎么瘦成这样啊,这人啊太瘦了对身体也不好。”
柳沉鱼是没想通,马鹏飞都是营长了,津贴应该不低啊,怎么还能把媳妇饿成这样。
项雪低着头,小声说:“我怀孕了,害口,吃啥吐啥。”
“那就多换几种吃的,总能找到吃了不吐的,实在不行买点儿麦乳精喝着也成,总不能一点也不摄入,你跟孩子都受不了。
我看你也没显怀,现在有三个月了?”
“五个月了。”
项雪苦笑。
马鹏飞一个月的津贴八十三块,算上各种补贴一百五十块钱左右,给老家寄回去一半,再补贴手底下的兵,一个月家里也就剩五十来块。
她是农村户口,没有口粮,吃喝拉撒都得花钱,五十块钱对农村人可以是两年的嚼用,可是在家属区,买颗菜都要钱,五十块钱真的不禁花。
现在怀孕了,还得给孩子存钱,生了孩子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五个月了?
柳沉鱼惊了,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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