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名字出来,有些人的眼神就变了,从不怎么在意变得殷勤起来,问他多大了,在读哪个大学,学什么专业。
谢祈枝放下筷子乖乖回答了,有人介绍起自己,说着说着就要与他碰一杯。
谢祈枝第一次参与这种酒局,端起杯子起身,对方是白酒,自己满杯白花花,是应淮刚给自己倒满的牛奶。
他隐约觉得好像不太好,杯口忽然被人扣住。
应淮压着谢祈枝的牛奶杯,把他按了下去,自己与对方碰了一下,语气漫不经意的:“就是个小孩儿,来吃晚饭的,别管他。”
谁是小孩儿了?谢祈枝不服气地盯着他,不喜欢他这样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口吻。
然而碰完这一杯,又冒出好多个敬酒的人,谢祈枝是小孩子但应淮不是,他杯子里装的可不是牛奶。
谢祈枝有些愣地看着他熟稔地与人杯觥交错,眼角带着点礼节性的笑意,回应对方的问题。
林见善悄悄指了下应淮,朝谢祈枝眨眨眼睛问:“他这么护着你啊?”
这算护着自己吗?谢祈枝没说话。
林见善笑了,小声解释说:“他刚来就说,自己吃完饭就走,不会喝酒的,这里除了我们都没人知道他是谁。”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姓应。
在场的大半不是仪州人就是和仪州有生意往来,说起应都知道是很多年前破产的那一家,近百年的基业毁在他父亲手里,他自知无力挽救,也根本不想挽救,早早地把儿子送出国,却在携款潜逃的当夜出了车祸,被大货车撞死了。
应淮回国处理他的遗产和债务问题,不动产拍卖的拍卖,公司申请破产,又借了很多钱才还掉了债。
房子没了,妈妈也早就离婚,定居国外。
谢祈枝一直以为他在仪州什么都不剩了,才会离开得那么彻底,却从哥哥的电话和他们此刻聊天才知道,原来应淮手里还有一个船厂。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林姐姐身边的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开口说了句什么,他们才不再围攻应淮,聊起了别的事。
谢祈枝看着应淮,他喝酒不上脸,肤色是一贯的冷白,像片刻前晃过谢祈枝手指的杯光觥影,又或者此夜,窗外冷淡的月光。
有人给应淮了消息,他低头看了一眼,却没回复,侧眸留意到身旁的小孩儿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呆。
他用公筷给谢祈枝夹了道菜,抬手按了按他的后脑勺,催促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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